一番话说下来滴水不漏，就算明知她在恭维，也很轻易对她产生好感。
司岚笙心头骇怪，忙让人出去。方锦书一见，来的本来是花好。
司岚笙笑道：“没有再发作过。书儿说的江南名医，已经寻访到了。本来说请他七月上京来，被临时有事绊住了脚。前些日子送信来，说干脆等过了年再来。”
只见方锦书盈盈起家，见礼道：“还请花好姐姐代为传达我对公主婆婆的谢意。”光是嘉奖鼓励，在替家属带来光荣的同时，就会招来很多妒忌的目光。
“不小啦。”司岚笙暖和的看着她，语气中有些伤感，道：“另有两个多月，你就满十岁了，是大女人了。”
“正要和母亲筹议，”方锦书道：“女儿筹算找吴家mm借来讲义，先复习一段光阴，再去书院。”
司岚笙本身，并没有将头疾放在心上。她恰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没到为疾病忧心的时候。按下这个话题，她问道：“书儿，书院那边，你作何筹算？”
皇后的这块牌匾若当真赐下，岂不是将她架在火上烤。
江南到都城之间，间隔虽远，但有通济渠贯穿来回。坐船来回，用不了一个月时候。这才方才到春季，在夏季到临前打个来回不成题目。
对靖安公主的美意，方锦书没有推拒，风雅的道了谢。如此仪态，看得花娘子心头暗赞不已。方家这位四蜜斯，不是浪得浮名。
方锦书请花好坐了，笑着问道：“不知公主婆婆有何叮咛，书音定当从命。”
但从身份上，方锦书就是主子，她再得宠也只是侍女，何况眼下方锦书是靖安公主放在心上的人。
“女儿还小，那里用得着甚么金饰。”
花好笑着告别：“宫里来了人，四蜜斯也该繁忙了。婢子就不再您跟前添乱，这就去回公主府复命。”
能够是曹皇后心头有愧，抑或是因了靖安公主的原因，此次宫中的犒赏来的比前一次快。只破钞了半日工夫，便送到了方府。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俄然热烈起来，芳馨出去禀道：“四女人，皇后娘娘的犒赏到了。”
在净衣庵时，她和靖安公主身边的几名侍女相处和谐，也没有过分拘礼。但那是在方外之地，回到了都城，就有都城的端方要守。
芳菲沏了茶上来退下，掩了房门，将空间留给两人。
花好笑着对司岚笙见过了礼，道：“婢子见过四蜜斯，公主叮咛了，让人给你做两身衣服，另有些话要婢子传达。”
梳洗结束，方锦书叮咛芳馨：“你跟大姐姐说一声，我先去母亲房里坐会儿，返来再去找她。”
收了软尺，花娘子便见机告别。靖安公主摆了然要让侍女传话，她杵在这里岂不是招人腻烦。身为云裳的大掌柜，她岂会犯下这等弊端。
方锦书脆声道：“书音岂是那样不知轻重的女子。公主婆婆的一番美意保护，真不知该如何酬谢才好。”
花好欠着身子坐在锦凳上，笑道：“公主让我来跟四蜜斯说一声，上午在长乐宫时，皇后娘娘曾经说，要赐给四蜜斯一块牌匾。”
花娘子是一名风味犹存的半老徐娘，说话走路的仪态看了非常让人舒畅，待人接物更是令人有东风拂面之感。她亲身为方锦书量身，恭维道：“四蜜斯这周身的气度，老身还没见到过。还是皇上贤明，慧眼识得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