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哥瞪大眼睛,道:“爷,你若不说主子都不晓得墨块能买那么贵。主子半年代钱只够买块玄霜……”
想到老夫人帮崔凌霜备下的嫁奁还在他手中拿着,莫非都城财产来自顾家?
崔前的长相极其浅显,最大的长处是爱笑,乐呵呵的憨傻模样很有棍骗性。难怪白芷对他那么放心,并断言青木做买卖比不过他……
他先用手上的银子赁了间当街的铺子,又费钱把铺子正火线的宅子买了。随后让工匠将两间屋子打通,变成前店后院的格式。
崔前不卑不亢的态度让李修扬眉。更猎奇的是,崔凌霜未曾出阁,哪来的财产让崔前打理?
“慧哥,我们去西市。”
正说着,门房小跑着出去回话,说玄霜送来一份贺仪。
李修对墨不感兴趣,他打量着《心经》,暗赞崔凌霜写了一手好字。
李修一贯沉稳,甚少有这类失态的景象。翻开盒子就见内里有本手抄的《心经》和两块压着金丝的墨块。
说话间,他已经领着李修到了后院。就见本来的民宅被生生改成了半封闭的花圃,院内有花有草风景清幽。不但处所比李府宽广,意境也胜李府一筹。
崔前的小店甚么都卖,五谷杂粮,南北干货,各地特产……进门就见招牌上写着量大从优,欢迎比价!
月光下,崔凌霜展开的白裙像一层糖霜。她悄悄地坐着,像极了被糖霜包裹的点心,仅看着便觉非常甘旨。
“收到了,表妹故意了。”
这事儿开端时极难,跑断腿也不见得能探听出动静。更何况买入以后还要卖出,寻觅客人也是件不轻易的事儿。
“回禀公子,贺仪是个丫环送来的。主子探听过了,她家公子住在西市香宁门四周,找一户姓崔的贩子。”
“很好。”
李修禁止着法度,同进门时那样闲适的走到崔凌霜身边。“霜霜,你胆量真大,二伯他们不晓得你来都城吧?如果不是本日偶遇,我也不会晓得你在都城,对吗?”
李修等了半日没见崔凌霜的人上门,眼瞅着到了掌灯时分,慧哥返来了。
此人到都城不敷一年,听闻他操纵在崔氏学到的知识和经历干起了低买高卖的投机买卖。
崔前上京时,崔凌霜让他三年挣一处宅院,最好还能还回本金。他担忧把事情办砸,买下院子后一向在用心打理,但愿标致的景色能让崔凌霜忘了这间屋子所处的地理位置。
瞥见李修进门,她娇嗔的问:“表哥,你可曾收到我的贺仪?”
“晓得了。”李修说完就要走,一颗心比高中那日还要雀跃。“爷,”慧哥提着贺仪喊道,“你不看看收到甚么吗?”
“恩。”
“霜霜托人将你百口买了出来?”
李修叹道:“都是你的主张?”
“是。”
听到李修的题目,他不敢说实话,只道:“祖宅那边,二女人的流霜阁最是着名,内里的景色全都是女人本身设想。小的觉得,二女人不管住哪儿都得舒坦标致。”
李修刚到香宁门四周,守在那儿的崔前就得了动静,仓猝喊停肩舆,号召他到了铺子上。
崔凌霜到了都城最早找的就是崔前。
崔凌霜道:“你还没答复我的题目?”
“表少爷,小的崔前,在都城帮二女人号召买卖……还请这边走!”
“爷,肩舆一向候在门外,我们走吧!”李修赞美的看了眼慧哥,“就你聪明,这事儿别奉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