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照面,大管家挤出个笑容,道:“表少爷,也不知撞了甚么邪,统统事儿都堆到了一块儿……主子正想找人传个动静,你在就好了。”
“老太太……”
长随道:“世子爷,那女人娇滴滴跟朵花似地,李公子上心实属普通。”
其一,族里派了百来个壮丁去河边帮郡守加固河堤。四老爷府上的培哥却与高公子等人在四周下注打赌……此举让郡守非常不悦,又因高公子的身份不好言说,还但愿崔氏这边主动劝说一二。
“大雨天的,此人去了那里?”
“爷,这事儿奇怪,你说那女人真的梦见河伯了吗?”
去找外祖父的路上,他躲躲闪闪,尽捡人少的地儿走。就怕被崔元培等人瞥见,又生出甚么事端。
出主张的人说了,崔岚的父亲是族长,他们冒然去三房喧华必定讨不到好。倒不如先去祠堂,那有族老坐镇,另有崔氏祖宗牌位,在那儿讲理事半功倍。
姚笙学乖了,不吵不闹,直接写了休书将她赶削发门,并扣下了嫁奁……
大管家在崔府的职位好似朝廷里的宰相,忙归忙,看着倒是气定神闲。
外祖父没在书房,披着蓑衣的大管家正锁上门筹算拜别。
“老太太……”
“不敷,即便把大件都卖了也就三万摆布。”
大管家也不含混,张口就说了三件要紧事儿,让李修任选一件。
他回身回房,正换着衣裳,忽闻高涵不请自入。想到又要被此人拉出门玩耍,他下认识地躲在衣橱里,任由高涵和长随在屋里找了一圈。
崔岚合着丫环,嬷嬷,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张氏弄醒。
高涵摇点头,“你不体味他,我觉得他会在族长那儿。”
跟着高涵的声音越变越小,李修吃力儿的从衣柜钻出,俊朗的脸上神采莫名。既有被高涵看破苦衷的狼狈,又有些担忧崔凌霜也吸引了高涵的重视。
血淋淋的脚指吓晕了姚笙,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说甚么都不会让其死在歹人手中。
“这是为何?”
张氏捂着胸口,用颤抖的声音问:“你被姚家休了?”
可贵见他闪现出如此捉襟见肘的一面,李修忙道:“崔伯,有甚么需求你固然说。”
大雨滂湃,李修刚走到花圃就被泥水溅湿衣角。他实在不喜脚上穿的木屐,都是这新奇玩意害得他又得换身衣裳。
“听李公子的小厮说,他这几日会进城找人修古琴。”
其二,兰河段考决堤,灾情严峻,相邻上栗县全数被水淹没。族里是否派人前去救济,需求叨教各个族老练三房参议个章程。
邻近春季祭,祠堂正在补葺,每日都会有族老轮番观察事情。
张氏气急攻心,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失神的看着崔岚,缓缓说道:“岚儿,崔家百年汗青从未有过弃妇,你是要逼死我呀!”
“母亲,你没事儿吧!”
张氏压着火气又问:“你的嫁奁还剩多少?”
崔岚甚么也不说,跪在地上嘤嘤抽泣。
高涵半晌没说话,李修觉得他们分开时,高涵问:“你说他是不是对隔壁府的二女人上心了?”
至于那第三件事儿,大管家踌躇了一下没说。只道:“表少爷,这两件事儿都紧着要办。主子有事儿要去内院一趟,你看……”
崔岚出嫁但是带走了二十万两银子,现在只剩三万。她可想过姚溪怡出嫁要如何办?难不成一辈子都靠娘家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