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缓慢地看了崔凌霜一眼,猜不出这话是甚么意义。莫非二女人已经忘了在族长门前抢马的事情?
以白芷为首的一干丫环全都傻了眼,高涵猎奇的望着这群人,问:“那是长房家的女人?”
她陪着崔凌霜在江边足足闹了一盏茶时候,两人才狼狈不堪的从江干往城里赶。不等她们入城,就见空无一人的城门口停着辆桐木制成的大马车。
抢马夺鞭,冒雨外出,她这番行动必定让长房炸开了锅。若不及时压住风声,依着宗族端方的严苛,她这辈子只怕很难嫁人了!
“这就对了,等我疯一会儿再走。”
高涵咧嘴一笑,心道:文东不诚恳,先前还说不记得府中姐妹长啥样儿,这时候却追得挺快,公然是见色忘友……
高涵又问:“是否风趣,可不要像我的那些个mm,整日把端方挂在嘴边……”
城门外,一记惊雷劈下,“霹雷隆”的雷声让大地随之颤抖。恐怕崔凌霜不认得他,李修仓猝换了种喊法,“霜霜,霜霜……”
鸳鸯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府中的主子都唤她鸳鸯,只要小丫环才会唤她鸳鸯姐姐。
多年来,长房与三房的干系端赖族长一己之力维系。除了他,三房世人都不喜好长房。特别是族长夫人张氏,在其眼中长房就是寄生在三房身上的吸血虫。
李修愣了,不经意地就想起长房阿谁粉妆玉砌的表妹。半晌才说,“多年未曾回府,模糊记得府中姐妹长得都不错。”
“二女人,我是三房李修,早几年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吗?”
“二女人,奴婢传闻你在族长家门口抢了匹马,二老爷是去报歉的。”
闻言,她长舒一口气。只要顾氏不插手,依着祖母的手腕,这事儿不会对她有多大影响。
想到顾氏的脾气,她担忧地问:“鸳鸯姐姐,我但是急坏了母亲?”
族长是崔凌霜的三叔公,感念祖父拯救之恩,族长对崔衍比对本身的亲儿子还好。
青桑朝远处瞥了一眼,“有。”
“放开!我是来找有缘人的,你别想着能借此攀附崔氏长房。”崔凌霜甩开李修策马而去。
“二夫人在惠暖阁跟老夫人请罪,说是牡丹小筑死了主子,你是以遭到惊吓。”
正说着,三房府邸的门子已经端着马凳朝两人跑来,先扶高涵上马。正筹算扶李修时,斜地里冲出一绯衣女子,劈手抢走高涵的马鞭,并朝其马匹扬鞭一记空甩。
思忖间,她面色如常的爬上马车,内里服侍的丫环全都是祖母的人。白叟家经常换丫环,她就只记得一个鸳鸯。
读书人能够不信鬼神,却不能不敬。情急之下她拼驰名节不要,筹算用鬼神之说唬住李修。
“二女人,你唤我鸳鸯就好,二老爷估计在族长书房。”
李修一眼就认出了抢马的女子是谁,都不消崔凌霜决计扬鞭,他很天然地跟了上去。
李修紧跟在崔凌霜身后,时不时昂首望天,见风云变色,忍不住高呼:“二女人,二女人,别往前了,要下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