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孙俩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依依不舍而去。
吴非拉起两人道:“走吧,别在这里享福了!”
两人捡起地上装钱的盆子,一骨碌起家,拔脚飞奔而去。
两人悄悄跟在那爷孙叫花身后,进了一条胡衕,只见那两人走到一个院子前,四下张望一番排闼而入。
海大人有些惊奇,这些叫花子不是应当住在桥洞或渣滓场么,如何还住在院子里?
吴非问道:“跟大人您比,鄙人位卑言轻,天然不能救多少,不过,鄙人给那爷俩钱,却并非要救他。”
海大人闻言惊诧,三四天乞食便能够骗到五两多银子,这可比当知府还赚很多。
两人揭开瓦片朝下望去,只见那老叫花已换了一套青布长衫,那小女人也换了一身花衣,与先前是天壤之别,海大人惊得眸子都要掉下来。
“跟我来便知。”
老叫花涕泪横流,道:“想啊,做梦都想。”说完他还悄悄扭了一把小女人的胳膊,小女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高个叫花子道:“你懂甚么,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赚点酒钱也是好的。”
老叫花双目放光,忙接过银子拉着孙女一起跪下叩首,道:“大爷,您的大恩大德我们爷孙永久不忘,愿您好人有好报,善心得善终!”
吴非本来就是要海大人晓得这些叫花子的实在秘闻,现在目标已经达到,伸手抓住他飞身掠过两个屋顶,这才落到街上。
海大人表情不悦,问道:“另有好戏?”
海大人一指街角处二个蒲伏着的残疾叫花子,道:“他们若也是那样的,我就临时信你!”
另一个叫花数着荷包道:“叫你早晨别出来了,还是早上那些买菜的大姑大嫂好骗,忙了一早晨,只赚了几十文,不尽早上的非常之一!”
只听那老叫花道:“明天碰到两个傻子,竟然脱手就给了五两银子,抵得上我们三四天的收成了!”
吴非道:“我们跟上去看看不就晓得了!”
吴非只当没有瞥见,又问:“你们归去的话,路上要多少川资?”
“大人,谨慎了!”
这间屋子比先前爷孙俩要减色很多,但屋中安排也不是太寒酸。
吴非问道:“如果你们拿了这钱,筹算甚么时候回家?”
吴非微微一笑,将银子递畴昔道:“既然你们归心似箭,那我就成全你们!”
吴非瞥了一眼,也不答话,嚓的一声,手中平空多了一把精光闪动的弯刀,他怒喝一声,恶狠狠地向两个蒲伏着的叫花子走去,那两个叫花子趴在地上,看上去都断了腿,膝盖处齐根而断,模样非常惨痛。
那两个叫花走到胡衕底,翻开一间屋门出来,吴非拉着海大人再次上了屋顶,不等他脱手,海大人已揭开瓦片朝下望去。
“回家干吗,这里钱多人傻,我写信让你哥他们都过来,到时我们赚了大钱,就把这屋子买下来,不消每个月费钱来租了!”
老叫花连连点头。
“那可好了,只是我们在这里要饭,每天要上交两百文钱给任叔叔,我不喜好阿谁任叔叔!”
老叫花道:“有了川资,天然越快越好,说不得我们爷俩明天就解缆。”
小女人道:“爷爷,我们有钱了,甚么时候回家呀?”
他们一起身,就见两根红色的柱状东西在腰间晃来晃去,本来是两截假肢,海大人不由狠狠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