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久以后要去天行大陆,吴非又抽暇去店铺买了很多东西,天行大陆上的服饰他不喜好,吴非又找了家裁缝店去买儒生服。
马车走得并不快,到了傍晚时分,一行人才进了扬州府。
妇人骂骂咧咧,道:“我的孩子今后要找个好点的教员,可不能瞎了眼!”她上了车,骂声还从车上传来。
“我们走,明天真是碰到阿三了!”
吴非点点头,那妇人在边上嘲笑道:“甚么读书人,他读书都读到胯眼去了!”吴非笑了笑。
待重新上了路,再见到那些刷得亮堂堂油漆的马车,晏畅和昊子就让在一边。
一声妇人的骇怪从身后传来,吴非转头一看,只见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带着三个男人走进店铺,他们瞥见吴非取出这么多银子放在柜上,眼中顿时暴露贪婪之色。
那老板五十开外,斑白胡子,脖子上挂着条皮尺,像个裁缝,他打量了吴非一眼,客气隧道:“客长,这两套儒生装各需一两银子。”
那老板道:“分歧尺码的,加起来一共十八套,叨教您要订做多少尺码的?”
“有,谦恭、谦恭都能够做出来,谦虚倒是由内而发的。”
“我只是不想肇事,那里谦虚了。”
实在吴非已经在那几人身上做了暗号,他只是不想在人多的处所脱手。
吴非感喟一声,道:“四套就四套吧,剩下三套给我包了。”他长袖一拂,桌上的十锭大银只留了一块。
晏畅和昊子一听,肺都要气炸,多大点事,何至于这么闹,都忍不住要跳下车来,吴非双手将两人按住,低低道:“不准动!”他跳下车,朝四人再次施礼,道:“对不起了诸位,请你们谅解!”
戳马眼的那男人用棍子朝吴非点着,放肆道:“我数一二三,你不下来,我让你的马车变成一堆碎片!”
扬州自古繁华,因为近年闹倭乱,此地已经比不得嵩江府。
晏畅摸出一把铜钱,道:“这不是钱么!”那行人见状差点从顿时栽下去。
扬州城比来有两家店铺被人用假银票骗了,拿去兑换才发觉是假,面前这少年如何看也不像做买卖的,既然不做买卖,买这么多套儒生装干吗,以是这裁缝店的老板态度有些不善。
晏畅大怒,他本来就是暴躁脾气,刚才是没反应过来,现在明白了启事,那里肯吃这个亏,身子一挺就要下车,吴非一把将他拉住,朝那四人抱拳拱手道:“对不起了四位,我们不知启事,还请多多谅解!”
这些银子都是吴非从严小福的道院中拿来,他昨日不但拿了药材,还把严小福的银子也全卷走了。
“咦――”
那老板面露难色,道:“这个尺码只要四套。”
那行人笑道:“你刮坏他一块漆,起码赔五十两银子,他把你车推到河里,最多也只赔五十两,谁叫你没他有钱啊!”
吴非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发觉的浅笑,道:“他们去扬州,我们还会碰上的。”
那老板一怔,他开价是个虚数,如果对方还价,两套一两银子他也卖,但面前这少年不但不还价,还要他店里全数的儒生装,莫非此人是个骗子?他想到比来扬州城多家店铺被骗,语气不由有些冷酷起来,道:“赶巧了,我这里有一百零八套,您若全要,就两百两整,叨教客长您是付现钱呢,还是付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