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重视甚么?”宋延巳回过神了,兴仓促的冲太医问,微挑的丹凤眼这会早已笑的弯弯。
这晚,宋延巳又雷打不动的到了凤起殿,待用过晚膳,俩人又摆了棋盘筹办大杀几盘。
六月的天已经有些热,雕花的铜器中盛放着几块晶莹的冰砖,殿内的宫人与昔日般奉上清茶,打下珠帘便退到外殿。江沅着青色的外套襦裙,腰间系着紫色的系带,半侧着身子与宋延巳下棋。
“如何了?”宋延巳忙完政事,刚踏入凤起殿,就瞥见碧帆和帐香苦口婆心的劝她用饭,江沅眉心皱成疙瘩,对着吃食一脸的厌倦。
“六脉沉细短涩。”几位太医别离上前评脉,待肯定了,才小碎步迈去禀告宋延巳,“脉来流利,入盘走珠,恭喜陛下,恭喜帝后,是喜脉,已有月余。”
把稳里的那团麻被斩开,迈过这道坎,人也就不再别扭,连带着看宋延巳也就更加的扎眼了。
“且在等等。”宋延巳顺手接过他手上的折扇,白玉坠再光下闪着温润的光芒,他眼睛微眯,“我要让他先动。”
江沅张张嘴,上辈子,除了蓉安生了个帝姬,剩下的三位都是皇子,而那独一的女儿,江沅现在也猜得差未几,应当也不是他的。
纱帐下人影交叉,美人如玉,江沅偏着脸悄悄喘气着,美眸含水,最后实在挨不住软怯怯的告饶,“中离,不要了,不要了,你放过,放过我吧。”
江沅猎奇的昂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棋案就被宋延巳从美人榻上推了出来,有几颗棋子滚落在空中上,收回清脆的碰撞声,他身子就这么覆了上来。
“孤也想要个女儿。”
“大行令言之有理。”赫连大人屈膝而跪,“太傅为我朝鞠躬尽瘁,谁料天降无妄之灾,如果只听一家之言,不免公允,让忠臣蒙冤。”
宋延巳的娘家,便是姓汤。
苏元义入朝,控告谢太傅参与多年前韦之敬反叛卖国一案,并多次借着天灾的名义卖官鬻爵,且呈出其与卫国的手札数封,涉案官员名册一本。
帝后有了身孕的动静刹时在内庭传开,江忠嗣得了动静,心中更是狂喜不已,查韦之敬的案子就更加的卖力,他上辈子能把泗水清算的滴水不漏,本就不是个心善手软的,这会放开了手做,更是见效颇丰。
“阿沅猜这小家伙是儿子,还是女儿?”
江忠嗣见差未几了,才上前一步撩袍而跪,“现在证据确实,谢氏包藏祸心,欲毁前朝李氏江山,让臣不由想到前段日子左家村产生的事,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幸以后我等遇得明君,才天佑百姓,免于乱世之苦。”
同年四月,南平将军房故安行军途中遇袭,重伤不愈,宋延巳收出兵权于中心,南平将位从缺,因多名武将深陷韦之敬一案,宋延巳拒用,最后力排众议升左军校尉任郭道君为征南将军,连升两品,赶去南平。
殿内烛火微荡,素白的指尖不断地点在棋盘上,顺着望去便是将将暴露的小半截的藕臂,皓腕上荡着只绿的能掐出水的翡翠镯子。宋延巳的心跟着她的行动逐步变的心不在焉,一炷香的时候竟输了两盘。喜得江沅眉开眼笑,这回他可没让她子,下棋的兴趣便提得老高,当她思虑着点落棋子的时候,劈面一向沉默的人俄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红色的吻痕在身上伸展开来,宋延巳又抱着她好久,直到她哀哀的告饶变成细碎的抽泣,宋延巳才喘着粗气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