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容走过来,和顺地抚了抚马儿,冲着马笑:“这么说来,我们应当像前次那样同骑一匹马才对。”
“我与她谈天不假,可我也的确好生看着药。”沈霜照辩驳。
陆清容看看彩儿,又别过脸去看沈霜照。两人目光交汇,对视了一会儿,陆清容的眼神刹时转冷:“沈霜照,我让你好生看着药,你却和她聊白日。”
不快归不快,陆清容可没忘是来干甚么的,两人花了些工夫终究攀上了山。
彩儿后怕得几近就要哭出来,在沈霜照的搀扶下才渐渐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跪得时候久了,膝盖都麻了,还未等她站稳腿一软差点又要倒下去,幸亏沈霜照及时扶住了她。
麒麟的话未说完就被陆清容打断了:“不。我亲身去采。麒麟你连残崖草长甚么样都不晓得,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但是蜜斯,残崖草善于绝壁峭壁上,采摘非常伤害,属劣等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子秦忧心忡忡。
沈霜照也不想持续与陆清容辩论,大风雅方地认错:“此事确是我们不对,我也未曾想到仅是说了会儿话的工夫就让药熬干了。我们有错,迟误了村民的医治,我甘心受罚。”
苦衷被戳穿的滋味不好受,可沈霜照还是故作平静,拿起药篓率先回身向前走去,轻描淡写地答道:“你想多了。”
“不是的,事情并非陆女人想的那样,我与霜儿姐姐……不,我与沈女人只是……”彩儿越解释越镇静,语无伦次。
沈霜照沉默。
彩儿见是陆清容,仓猝站了起来,头也不敢抬:“陆……陆女人……”
沈霜照紧抿着唇,是她的错误,她无话可说。跪在地上的彩儿吓得瑟瑟颤栗,恐怕陆清容迁怒于她,让她生不如死,沈霜照明白她的惊骇,却也无能为力。
陆清容没出声,径直走向了屋里。
彩儿见陆清容愠怒,又想起之前她对罪犯的残暴措置,心中的惊骇不由更甚,腿一软就跪下了:“陆女人恕罪,都是我的错,硬求着霜儿姐姐与我说话,这才迟误了熬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