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红想了想,嘴嘟了起来:“蜜斯你可莫要问我沈霜照的事。她害蜜斯你的手受了伤,我一点儿都不想提起她。”
“奴婢服从。”幻红傻了眼,仿佛这还是陆远征第一次提起蜜斯的毕生大事。看来,城主虽峻厉冷酷,但在她家蜜斯面前,也是位操心的父亲。只是啊,她家不争气的蜜斯现在恐怕是要让城主绝望了。
面前一片迷蒙,现在独一记得起的竟然是沈霜照的那张脸――对她笑,对她冷酷,又或是蹙眉气愤。陆清容仿佛吞食了罂粟――越想越沉迷,越想中毒也越深。
陆远征站在长廊暗处,闻声了彻夜镜明轩值班侍女的扳谈声,他顺势躲了起来,想要听个究竟。
“为何争论我不清楚,我只晓得少主生了好大的气。少主从偏院出来的时候恰逢我与别人调班,你猜我瞧见了甚么?”此中一个侍女说得眉飞色舞。
陆清容睡着了,幻红恐怕吵着她,便想到门外守着,哪知路过外殿书房时被陆远征叫住了。幻红受了惊吓,说话都倒霉索了:“城主你……你为安在此?”
陆远征仰着头看着书架上的册本,问:“我记得这个位置本来放着三本医书,现在为何不见了?”
幻红将陆清容病发后的事都讲了一遍,陆清容听了直蹙眉:“我爹?我爹也晓得了?”
“那人……那人究竟是何来头?竟让少主如此特别对待。若我未记错,少主前几日出城也带了她出去,连幻红少主都没带着去呢。”
为何会如许?心绞痛的环境已经不是第一次产生了。陆清容原觉得这只是身材一时的小病,也未太在乎,哪知昨夜再一次呈现了。
陆清容别过脸,故作冷酷,沉吟道:“谁想提她?”
“那就好。蜜斯我去为你筹办热水,今晚你要和城主一同用膳,总不能一身肮脏地去。”看陆清容一副不肯理睬沈霜照的模样,幻红心中大喜,看来克日蜜斯是不会与那人见面了。闹翻了好,如果能杀了沈霜照,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