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爸爸。”
在她还没想好如何和包子说他父亲,乃至筹算回避这个题目的时候,究竟倒是包子早已对此了如指掌。
沈卓缩了缩脖子,眼神打飘,小手拿着叉子叉起一小块苹果吃着,吧唧吧唧。
沈卓像被付与了勇气一样,伸手拉住沈清言,用力把她拖到客堂沙发上坐着。沈清言有点哭笑不得,养了这么多年的沈包子,背叛起来未免太快。
第三次是怕她的心已经不属于他。
他挑了个离沈清言十厘米的位置,刚一坐下去,柔嫩的沙发垫子陷下去了一块,沈清言脚没扎紧空中,沿着滑溜溜的面倾斜着滑到周闻边上,大腿和大腿刚好贴合在一块,脑袋撞上他的肩膀。她赶紧用力用脚刹车,扶住沙发垫子往沈卓那边挪了挪。
就在她屁股离地约莫二三十厘米,身材与空中呈三十度之时,周闻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才制止了她几乎着花的屁股。
“妈妈……”沈卓慢悠悠地把叉子从嘴边拿开,刚吃了生果唇色鲜红的小嘴唇嘟了起来,满脸的委曲。
她吸了口气:“我谁都不会放弃。”
“周闻,你不要得寸进尺。”她的眼神冻如寒霜,冷酷地看着他眼角的跳动。
他不是不晓得,沈清言在美国的时候有个abc华裔朋友李承天,见她们母子两人,便一向跟在她们身后帮手,从接送孩子到事情,他没有一件不插手的。
他悄悄地把碗摆到透明玻璃几案上,坐到灰色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