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言也劳累过分，手环着周闻的脖子，头埋在他颈里，每次呼吸都很重，把他的肩头当作了枕头，垂垂睡去。
她也不想和他活力了，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用力一跃，一个青蛙跳到了他的背上，双腿紧紧地扣着他的腰部，头埋在他的颈肩，提了气大声说：“解缆！”
汗水和疼痛带来的泪水一起黏着沈清言和杜冰的睫毛，面前一片恍惚，听到了内里有熟谙的声音后，才像耗尽电力的电池一样猛地跌坐到地上，身材靠着墙偏头大喘着气。
“到警局去录个笔录。”一个看起来经历实足的差人冷冰冰地对他们说，仿佛只要没真的出事就没甚么大不了的。
“恩。”
警察制住了犯人正往外撤离，一边催促他们也能够走了。
陈警官拿了个本子走过来，边上的小警察给他撑着伞，他挑眉吸了口烟。
周闻低头笑了笑，手伸到背后撑住她的大腿，怕她失了力掉下来。
“恩。”
楚唐本来就不健谈，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带杜冰到本身车里，翻开暖气，再给她披上毛毯，看她已经睡着了，伸手抚了抚她脸上的血迹，眉头间隆起一座小山岳。
周闻微浅笑了笑，撑着她身材的手紧了紧。陈警官一看觉得是他承认了本身说的话，转头看别的几辆警车那边忙繁忙碌的模样，吸了口烟，指了指他背上的沈清言：“短长啊，你们两这老婆，真能打。”
“脚冷，借我暖暖。”语气调皮得像大学时候。
周闻的脚步顿了顿，换了个姿式把她的脚丫放到本身的衣服里，再重新跟上雄师队。
和缓。
周闻偏头看沈清言，双手抱在胸前：“真不疼？”
周闻垂下眸子：“陈警官。笔录等过几天吧。”
幸亏此门只要一个单一的锁，过了没多久神态有些昏沉的两人就听到了铁门被拉起，连着内里雨水打到空中的声音都变得清楚了。眨了眨快黏在一起的眼皮，睁眼看到强光对着她们照，从暗中到亮光的窜改太快，眼窝刺疼了下，人就被抱住了。
“沈清言，”他看她一脸没事人的模样嬉皮笑容，内心愈发一沉，“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逞强？”
话音刚落，只见她一点也不害臊地撩起了周闻的衣角，曲着膝盖就把脏兮兮的脚丫子放到了周闻的肚子上，眼睛都笑弯了。
“喂，你别板着张脸啊。”她戳了戳周闻的眉心，“我真没事。你没看我都把他们打趴下了吗？”
“塞外宝驹，”她一口咬住他的耳朵，鼻息都在耳廓上，“能把你衣服撩起来让我把脚放出来暖暖脚么？”
沈清言扯开一抹笑，拍了拍他的背：“快被你抱得喘不过气了。放我透透气。”
周闻紧紧抱着沈清言，肩膀都有点微微颤栗。
“这两个混账东西刚出来也不晓得消停，呼吸了几天内里的氛围，又要归去了，真是蠢得要死。”他这是在找话题和周闻楚唐说。
归去的路上，车里放着轻音乐，暖气开的足，沈清言小猫一样地哼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持续睡。
这么多差人，大事情啊。
“那行，我们先回警局了，你们路上谨慎啊。归去给她们洗个热水澡，怪冷的这下雨天。”
这安静的小胡衕大早晨地闹了这么大动静，小店的老板都八卦地跑到店门口张望，楼上的住户也探出脑袋来，嘴上啧啧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