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赵杏儿的答复笑了笑:“还没有问,女人如何孤身一人在这里?若非刚好碰到我家主子,女人一小我在那边,只怕很伤害的。”她杜口不提赵杏儿现在的窘态,却也想晓得赵杏儿到底是个甚么来源,毕竟主子身份不普通,谁晓得那些人会不会在半路上给他安排一个圈套,跟着主子这些年,各种事情见的太多了,若非主子说京诽谤害,不肯她陷于此中,叫本身难堪,刘嬷嬷是毫不会同意本身回籍养老的。
刘嬷嬷听了她说的话直念佛,想来这位女人实在也是不幸,幸亏现在路上没有甚么人,没叫人瞧见,自家主子不是多嘴的人,这件事也就讳饰畴昔了。再看看她这浑身的伤,有像是被人打的,也有些较着是擦伤,刘嬷嬷更感觉她不幸了,不但不幸,另有些宁死不平的骨气,叫刘嬷嬷有些佩服。
她转头去箱子里找了半天,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出来:“女人这身上都是伤,现在没进城,也没有大夫,还是先擦点药吧。”刘嬷嬷有些心疼和遗憾的想,这女人面庞长的如此标致,可惜那身上是定要落疤的了,有几处深可见肉,也不晓得是叫甚么刮的,现在还往外渗血呢,她一个老太婆看着都渗人,这个小女人面上倒是没甚么神采。
赵杏儿听了倒是有些吃惊,面前此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没想到竟然是个下人,想来外头那人家世不普通。
不过再不普通也与她没有干系,她既然说是送她返来养老的,想必不会在扬州城久留,进到城内,本身找他借点银子买身衣服,今后就天涯路远,再不想见了。
赵杏儿接过药瓶,谢了老太太,却只抹了一部分,有些在背后,本身够不到的处所,她没法抹,也不美意义叫第一次见面的老太太帮手,以是将那些够获得的处所抹好便将瓶子盖了起来还给刘嬷嬷。
赵杏儿本来还想待会儿该如何跟人家开口借银子买衣服,人家于半路上救了本身,已经是大恩大德,现在要她再厚着脸皮找人家借银子,便是她已经不要脸皮了,也张不了这个口,老太太灵敏,看出她的难处,主动拿出衣服给她换,赵杏儿感激不尽,伸谢以后,看了看闲逛的车帘,终究还是甚么也没有说,躲在角落里将衣服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