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丞还想再接着说几句讽刺的话，却见儿子走了过来。
她没受伤的那只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昂起小脸道：“我能够！”
说着，他顿了顿，白多黑少的眼睛一眯：“可如果林四蜜斯你比不过二蜜斯呢？那这桩婚事――恐怕还很多考量考量吧？”
林蔓蔓方才是被逼急了，这些话才一股脑地蹦出来，现在林德一这么问，她的大脑立即缓慢地转动起来。
林德一固然心中愤怒，但并没有像林思远这般，对林蔓蔓的话嗤之以鼻。他身为一家之主，凡是都以林家的好处为优先考量。如果林蔓蔓留在林家，比她嫁出去对家属更无益，他也不会反对到底。
林蔓蔓深吸一口气，道：“诸位长辈不是感觉我天赋差，即便待在上组，也不能为林家作多少进献吗？如果我能证明，我能比上组的其别人都做的更好呢？”
但父母能照顾得了他一时，莫非还能照顾得了他一世？真是个傻孩子，倒是白搭了本身和他父母的一番苦心。
林蔓蔓此誓一发，林德一也不好再说些甚么。再说如此一来，林蔓蔓进可为林家在仙门大比中献力，退可嫁入段家，拉近两家干系。本日之事固然出人料想，但还是有一个相称不错的成果。
林蔓蔓一愣，很快明白了他想说甚么，嘲笑道：“好，如果到了仙门大比之时，比不过二姐，我甘心嫁给段家。”
卧槽，这个老头真的狠。如果不是打不过他，她真想把这一桌菜都掀他脸上。
林蔓蔓道：“父亲，天赋不能决定统统，那些上界大能中，莫非就没有多灵根的？我固然天赋差，但是我情愿用十倍、百倍的尽力去缩小我与其别人之间的差异！我想，即便是二姐，从刚入炼气到炼气三层，速率恐怕也没有比我更快吧？”说着，她看向林德一，“请族长给我一个机遇！”
林思远哼笑一声，道：“你年纪虽小，这口气可不小。真是不知分寸！”
“痴人说梦！”林思远不由再次哼笑出声，“不申明辰，你的天赋和姣儿比起来，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段瑜写完字后，段夫人在旁一向垂眸不语，好久才叹了口气，款款走到段泽身边说了些甚么。段泽听前面色更黑更冷，听着林蔓蔓这一番话，不耐地冷哼了一声。只是再看向眼部蒙着黑纱的少年时，他眼中的冷意才稍稍化了些，最后化为一声无法的感喟。
这么利落？段丞微怔。
“四蜜斯谈笑了，你如何说也是世家后辈，老夫又如何敢让你签卖身契呢？”段丞笑得更加让人不舒畅，灯光从上方投下来，加深了他眼角的沟壑，“不如，四蜜斯发个心魔誓吧？如果你胜不过你二姐，你就嫁到段家来照顾瑜儿一辈子。”
结界内的世人还没来得及说些甚么，就见林蔓蔓四指并拢，拇指微微内扣，大声道：“我林蔓蔓，对天发誓，若我仙门大比前参议胜不过林姣，甘心嫁给段四公子照顾他……”
他眸子一转，道：“好吧，既然林四蜜斯一心只想待在上组，去上界，此事确切不好强求。”
林德一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可晓得上组现在定下的都有谁？莫非你感觉你能做得比你的二姐、三哥更好？”
林蔓蔓收回撑在桌边的手，直起家子，将右手横抱在胸前，不耐烦隧道：“然后呢。段前辈不会想要我签卖身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