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奴放心了,可贵一勾唇,笑了笑。
本是滴酒不沾的青奴破天荒地端起酒杯,一言不发地一饮而尽。
敬过离琴,裴子墨又转而看向青奴,举杯向前。
“我若聪明,必不谦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而苏婉那心性,这辈子恐怕是难有。”苏念不自发就想到趾高气昂的苏婉。
起家走到桌前坐下,又感觉离那桌子中心的糕点太远,归正房里也没人,干脆直接坐到桌子上,伸手就抓起几个桂花糕送进嘴里。
苏念闻言微微用手指导了点裴子墨的掌心,裴子墨随即会心,握紧了苏念的手,领着她往花轿走去。
苏婉见状更是对劲,“我真是不明白,裴世子看上你那里了。”
一行人浩浩大荡走过繁华街道,超出闭门商店,热热烈闹,锣鼓喧六合回到了怀王府。
“本日裴子墨大喜,接待不周,以酒赔罪。”
比如离琴,又比如青奴。
这应当也是苏月甘愿去平常寺庙阔别世俗,也不肯去太庙惊心动魄地过日子。
裴世子不好惹,可苏念这出了名的小魔头她也不敢惹啊。
她自是晓得苏月心性不坏,就连初见那日要毁她面貌亦不过是蒋氏所迫,直到本日,苏月还是存有谨慎思的。
怀王府大厅的院子前摆满了酒菜,而真正的怀王佳耦提早几日回到了东曜,正端坐于大厅上首,等着裴子墨与苏念来拜堂。
苏婉见状立马拉扯住苏念,“你要去那里!”
苏念还在嚼桂花糕……
虽说有这么些人迎亲是长了面子,可裴子墨只觉心苦,他能说,离琴和青奴是不请自来的吗……
谁晓得她方才将盖头扯下不过一瞬,喜娘便仓促从门外跑出去,急声道,“哎哟,世子妃啊,姑奶奶,这世子爷还没返来揭盖头呢!您如何能自个儿把这盖头给摘了呢!”
苏念勾勾唇,笑意并不较着,也没有说话拥戴林祖母或辩驳,只是微微低下头,掩住水眸中一闪而过的夺目。
这个青奴,对苏念,没有半点喜好之意是绝对不成能的。
京都城内,万人空巷,公主府外倒是人隐士海。
而裴子墨倒是走到全部怀王府大人物最大的一桌前,举杯敬酒。
苏婉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又用讽刺的笑容讳饰,“如何,只许你穿嫁衣,还不准我穿红装吗?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闷死了。
“得嘞!”
京都女子回想起那日的裴世子,仿佛夏季久违的暖阳,一笑覆寒冬的都雅。
苏念端坐在裴子墨的大床上。
苏念闻言亦是勾唇一笑,“用过晚宴再走。”
青奴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感情,将这句话吞了下来。
话音未落,院子里一片起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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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脱手,别说内力仿佛空了普通,浑身力量仿佛俄然抽暇了一样?!
但是裴子墨没有说出下半句话。
胸大……无脑……
一声高呼,裴子墨与苏念手执喜缎,朝外一拜。
“你!”苏婉本想破口痛骂,却不知为何忍下了肝火,冷哼一声,“哼,我不跟没教养的人计算。”
微微抽泣,林祖母挥挥手,“去吧,孩子。”
“子墨明白。”裴子墨内心虽已激起千层浪,可面上还是死力按捺着,安静地说道。
“那是天然,不必离琴公子操心。”裴子墨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