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苏念对苏兆成本来保存的那点好感直降负数,却还是淡笑嫣然。“为何要我跪?闻声寻到裴世子也不是我用心所为,不过听首曲子又何来私通之说?”
苏婉愣是没有想到七年足不出户的裴世子竟然晓得苏念之名,还唤她苏念,而不是苏蜜斯,内心又是一阵妒忌。
裴子墨尾音拖得很长,不刺耳出此中渗渗发冷。多年宦海沉浮,苏兆成也摸不透这怀王世子想甚么。
果不其然,裴子墨还是回应,“偶然。”
苏念淡然如水的眸子微动,内心早已翻滚,这裴子墨还真是腹黑,本觉得他向来不会说这类话,谁晓得……这一开口跟他的身份定位还真是有些滑稽……
此人向来奥秘莫测,运筹帷幄,他不敢妄自测度他的心机。裴子墨又恰幸亏此时吹箫呈现,莫不是想帮苏念?他俩又是甚么干系?
“她说,”裴子墨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狐狸般的眼眸眸色深沉。“他是与你私通之人。”
可苏念没想到,裴子墨另有下文:“明显吹箫将你引来之人是我,何时成了如此鄙陋之人。”
世人闻言皆是一副吃惊不小的神采,特别是苏婉,美目瞪得老圆,裴世子待苏念竟如此分歧,向来冷酷如他竟也会唤女子全名,还吹箫引苏念……
苏婉闻言莲步微踏,又靠近裴子墨几步,巧笑道:“世子说的是,此人鄙陋至极,没想到姐姐竟也……”看得上这三字苏婉没有说完,在场世人却也是心知肚明。
裴子墨眼里倒映着那眉眼淡然,一面白纱遮住面貌的女子,“苏念。”
顿了顿,苏念缓缓走到世人面前,“不知谁塞了个男人进碧桐居而这男人被青玉打出来,你们仓促赶来就歪曲我私通外人,到现在发当今晚与我共处之人是裴世子就低头认错。说我私通的不是我,说奸夫的也不是我,我何错之有,又为何要跪!”
此话一出,苏兆成更是心惊肉跳,如果裴子墨计算起来,别说官位保不住,东曜都难有容身之地。“世子恕罪!”
苏婉敛眉,浅含笑意,难掩眼眸中的幽怨,“本来姐姐竟是可巧与裴世子相会,姐姐为何不造早说清楚,害得爹如此大动肝火……”
当机立断,跪地认错,身后女眷仆人也十足跪下叩首。唯有苏念一身白裙立于裴子墨身边不远处,目光无波地看着她所谓的家人向裴子墨叩首。
苏念蹙眉不语,她晓得裴子墨之前入宫替她得救绝非苏兆成之意,此次裴子墨又吹箫呈现,她也想看看,到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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