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凳上踢着石子,忽而听闻烧毁宫殿的大柳树后传来声响,刹时神采一凛,“谁在那边!”
裴子墨先一步出宫去措置事情,不久便返来接苏念,待在南楚皇宫,当是比在宫外安然。为了制止离琴找苏念,裴子墨特地移形换影将苏念带到南楚皇宫里偏僻的一处烧毁宫殿,让她在这里等他,他速去速回。
又……裴子墨与苏念心中皆是嘲笑,恰好加个“又”字,好似恐怕别人不知裴子墨这是在苏念说话普通。
苏念倒是懒得计算这些,好歹楚皇也是南楚的天子,能对待她二人也是够给裴子墨面子了。“回楚皇陛下,洛华感觉,如果就是单单对于飞雪罪婢实施剐刑,虽残暴,倒是不敷狠心,不敷为惧……”
在外人看来,还是是洛华公主面带怜悯地看着狼狈不堪、一张脸不堪入目标南宫飞雪,而南宫飞雪倒是不识好歹地对苏念瞋目而视。殊不知,苏念对南宫飞雪一次次冷嘲热讽。
楚皇这下倒是愣了愣,鹰眸中闪过一抹讶异,“嗯?那洛华公主是何意?”
苏念微微一愣,可不能这么便宜了南宫飞雪!因而,苏念再次朝裴子墨眨了眨眼,裴子墨无法,只得再次淡淡开口,“且慢。”
楚皇听闻裴子墨这句话,心下一愣,他堂堂一国之君,竟是要受他国世子的威胁,可他不得不承认,即便他纵横疆场多年,即便他一贯在人前沉冷,但是赶上裴子墨,为了南楚,他也是不得不低头。“朕有何好顾虑的,既然南宫老族长都对这贼人置之不顾,朕也不必看在南宫老族长的面子上再对其从轻发落。”
何如他裴子墨虽无官位,却手握重权,固然与他南楚并没有甚么太大干系。但是裴子墨那在云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经济才气和手中那支战无不堪的墨家军,他即便再铁骨铮铮,即便身为一国之君又如何,还不如得对裴子墨有所顾忌。
苏念心下一喜,面上倒是不露分毫,微微蹲下身子,疏忽南宫飞雪脸上那些血液稠浊着胭脂的恶心脏物,盈盈水目透着顾恤,“多不幸,如此年纪,该是如花普通,你如何就想不通,任着性子去刺杀楚皇陛下,即便被赶出南宫世家,即便离琴被赐婚,你也不该如此出错。”
适应读者,南宫虐死。么么哒!
宫宴结束,楚皇邀世人进宫殿内喝压惊酒,苏念与裴子墨借由天气不早,提早离席。
“洛华在。”苏念微微朝着楚皇,淡淡的眸光中带着笑意。裴子墨这也许是第一次插手这类事情,不过,倒是没甚么不对。
半晌的沉寂以后,空旷的御花圃沉寂无声,统统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候楚皇的答复。
楚皇还是盯着苏念的脸,看了几眼后,道,“朕方才说是将这罪婢处以剐刑,不知洛华公主又是意下如何。”
南宫飞雪竟是成了南楚与北漠化解冲突的纠结点?
南宫飞雪闻言忿忿不堪地抬眸看着苏念,无法没法发声,心中怨念横生,双手止不住地往前伸去,想要抓住苏念的裙角。
楚皇微微沉了沉心,“那便将南宫……”楚皇顿了顿,想起南宫飞雪已被逐出南宫世家,神采微微一凛,随后又道,“将这飞雪罪婢给朕押下去,处以剐刑!”
“不,本世子能有何事,倒是我东曜的洛华公主……”裴子墨故作玄虚地停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