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动问道:“传授到此贵干?”阮小二道:“传授现在在一个大财主家做门馆讲授,今来要对于十数尾金色鲤鱼,要重十四五斤的,特来寻我们。”阮小七道:“如果每常,要三五十尾也有,莫说十数个,再要多些,我弟兄们也包办得。现在便要重十斤的也可贵。”阮小五道:“传授远来,我们也对于十来个重五六斤的相送。”吴用道:“小生多有银两在此,随算代价,只是不消小的,须得十四五斤重的便好。”阮小七道:“传授,却没讨处,便是五哥许五六斤的,也不能够,须是等得几日才得。我的船里有一桶小活鱼,就把来吃酒。”阮小七便去船内取将一桶小鱼上来,约有五七斤,自去灶上安排,盛做三盘,把来放在桌上。阮小七道:“传授胡乱吃些个。”
当时叫庄客且安排酒食来吃。吴用道:“北京到东京也曾行到,只不知生辰纲从那条路来?再烦刘兄休辞生受,连夜去北京路上密查启程的日期,端的从那条路上来。”刘唐道:“小弟只彻夜也便去。”吴用道:“且住,他生辰是六月十五日,现在倒是蒲月初头,另有四五旬日,等小生先去说了三阮弟兄返来,当时却教刘兄去。”晁盖道:“也是,刘兄弟只在我庄上等待。”
四人离了旅店,再下了船,把酒肉都放在船舱里,解了缆索,径划将开去,一向投阮小二家来。到得门前,上了岸,把船仍旧缆在桩上,取了酒肉,四人一齐都到前面坐地,便叫点起灯来。本来阮家弟兄三个,只要阮小二有长幼,阮小5、阮小七都未曾婚娶,四小我都在阮小二家前面水亭上坐定。阮小七宰了鸡,叫阿嫂同讨的小猴子在厨下安排。约有一更相次,酒肉都搬来摆在桌上。
话说当时吴学究道:“我深思起来,有三小我,义胆包身,技艺出众,敢赴汤蹈火,同死同生。只除非得这三小我,方才完得这件事。”晁盖道:“这三个倒是甚么样人?姓甚名谁?那边居住?”吴用道:“这三小我是弟兄三个,在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住,平常只捕鱼为生,亦曾在泊子里做私商活动。本身姓阮,弟兄三人,一个唤做登时太岁阮小二,一个唤做短折二郎阮小五,一个唤做活阎罗阮小七。这三个是亲弟兄。小生昔日在那边住了数年,与他订交时,他虽是个不通文墨的人,为见他与人交友真有义气,是个好男人,是以和他来往,今已好两年未曾相见。若得此三人,大事必成。”晁盖道:“我也曾闻这阮家三弟兄的名字,只未曾相会。石碣村离这里只要百十里以下路程,何不令人请他们来商讨?”吴用道:“着人去请,他们如何肯来?小生必须自去那边,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他们入伙。”晁盖大喜道:“先生高见,几时可行?”吴用答道:“事不宜迟,只彻夜半夜便去,明日晌午可到那边。”晁盖道:“最好。”
前临湖泊,后映波心。数十株槐柳绿如烟,一两荡荷花红照水。凉亭上窗开碧槛,水阁中风动朱帘。休言三醉岳阳楼,只此便是蓬岛客。
吴学究自来认得,不消问人,来到石碣村中,径投阮小二家来。到得门前看时,只见枯桩上缆着数只小渔船,疏篱外晒着一张破鱼网,倚山傍水,约有十数间草房。吴用叫一声道:“二哥在家么?”只见一小我从内里走出来,生得如何,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