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水浒传1 > 第60章 武行者醉打孔亮 锦毛虎义释宋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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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上头巾鱼尾赤,身上战袍鸭头绿。脚穿一对踢土靴,腰系数尺红搭膊。面圆耳大,唇阔口方。长七尺以上身材,有二十四五年纪。边幅堂堂强健士,未侵女色少年郎。

岸上侧首墙边,转出一伙人来,抢先一个大汉,头戴毡笠子,身穿鹅黄丝衲袄,手里拿着一条哨棒,背后十数小我跟着,都拿木把白棍。数内一个指道:“这溪里的贼行者,便是打了小哥哥的。现在小哥哥寻不见大哥哥,自引了二三十个庄客,径奔旅店里捉他去了。他却来到这里。”说犹未了,只见远远地阿谁吃打的男人,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提着一条朴刀,背后引着三二十个庄客,都是驰名的男人。怎见的,恰是叫做:

长王三,矮李四,急三千,慢八百,笆上粪,屎里蛆,米中虫,饭内屁,鸟上刺,沙小生,木伴哥,牛筋等。

这一二十个尽是为头的庄客,余者皆是村中捣子,都拖枪拽棒,跟着阿谁大汉,吹风胡哨来寻武松。赶到墙边见了,指着武松,对那穿鹅黄袄子的大汉道:“这个贼梵衲,恰是打兄弟的。”阿谁大汉道:“且捉这厮,去庄里细细鞭挞。”那汉喝声:“动手!”三四十人一发上。不幸武松醉了,挣扎不得,急要爬起来,被世人一齐动手,横拖倒拽,捉上溪来。转过侧首墙边一所大庄院,两下都是高墙粉壁,垂柳乔松,环绕着墙院。世人把武松推抢入去,剥了衣裳,夺了戒刀、包裹、揪过来绑在大柳树上,教取一束藤条来,细细地打那厮。

武行者道:“好呀!你们都去了,老爷却吃酒肉!”把个碗去白盆内舀那酒来,只顾吃。桌子上那对鸡,一盘子肉,都未曾吃动。武行者且不消箸,双手扯来肆意吃。没半个时候,把这酒肉和鸡都吃个八分。武行者醉饱了,把直裰袖结在背上,便出店门,沿溪而走。却被那北风卷将起来,武行者捉脚不住,一起上抢将来。离那旅店,走不得四五里路,中间土墙里,走出一只黄狗,看着武松叫。武行者看时,一只大黄狗赶着吠。武行者酣醉,正要寻事,恨那只狗赶着他尽管吠,便将左手鞘里掣出一口戒刀来,大踏步赶。那只黄狗绕着溪岸叫。武行者一刀砍将去,却砍个空,使得力猛,头重脚轻,翻筋斗倒撞下溪里去,却起不来。冬月天道,溪水正涸,虽是只要一二尺深浅的水,却酷寒的当不得。爬起来,淋淋的一身水,却见那口戒刀,浸在溪里。武行者便低头去捞那刀时,扑地又落下去了,只在那溪水里滚。

当时两个斗了十数合,那先生被武行者卖个马脚,让那先生两口剑斫将入来,被武行者转过身来,看得亲热,只一戒刀,那先生的头,滚落在一边,尸首倒在石上。武行者大呼:“庵里婆娘出来,我不杀你,只问你个原因。”只见庵里走出阿谁妇人来,倒地便拜。武行者道:“你休拜我。你且说,这里是甚么去处?那先生倒是你的甚么人?”那妇人哭着道:“奴是这岭下张太公家女儿。这庵是奴家祖上坟庵。这先生不知是那边人,来我家里投宿,言说善习阴阳,能识风水。我家爹娘分歧留他在庄上,因请他来这里坟上旁观地理,被他说诱,又留他住了几日。那厮一日见了奴家,便不肯去了。住了三两个月,把奴家爹娘哥嫂都害了性命,却把奴家强骗在此坟庵里住。这个道童,也是别处掳掠来的。这岭唤做蜈蚣岭。这先生见这条岭好风水,以此他便自号飞天蜈蚣霸道人。”武行者道:“你另有亲眷么?”那妇人道:“亲戚自有几家,都是庄农之人,谁敢和他争辩?”武行者道:“这厮有些财帛么?”妇人道:“他也积储得一二百两金银。”武行者道:“偶然,你快去清算。我便要放火烧庵也。”那妇人问道:“师父,你要酒肉吃么?”武行者道:“偶然,将来请我。”那妇人道:“请师父进庵里去吃。”武行者道:“怕别有人暗害我么?”那妇人道:“奴有几颗头,取赚得师父?”武行者随那妇人入到庵里,见小窗边桌子上,摆着酒肉。武行者讨大碗,吃了一回。那妇人清算得金银财帛已了,武行者便就内里放起火来。那妇人捧着一包金银,献与武行者,乞性命。武行者道:“我不要你的,你自将去养身。快走!快走!”那妇人拜谢了,自下岭去。武行者把那两个尸首,都撺在火里烧了;插了戒刀,连夜自过岭来,迤逦取路,望着青州空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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