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杨雄,石秀,时迁,离了蓟州空中,在路夜宿晓行,不则一日,行到郓州空中;过得香林,早瞥见一座高山。不觉天气垂垂晚了,瞥见前面一所靠溪客店。三小我行到门首,店小二待关门,只见这三小我撞将入来。小二问道:“客人,来路远,以此晚了?”时迁道:“我们本日走了一百里以上路程,是以到得晚了。”小二哥放他三个入来安息,问道:“客人,未曾打火么?”时迁道:“我们自理睬。”小二道:“本日没客歇,有两只锅洁净,客人自用无妨。”时迁问道:“店里有酒肉卖么?”小二道:“本日夙起有些肉,都被近村人家买了去,只剩得一壶酒在这里,并无下饭。”时迁道:“也罢;先借五升米来做饭,却再理睬。”小二哥取出米来与时迁,就起一锅饭来。
两个见捉了时迁,怕深切重地,亦偶然恋战:“顾不得时迁了,且四下里寻路走罢。”见远远的火把乱明,巷子又无丛林树木,得有路便走,一向望东边去了。众庄客四下里赶不着,自救了带伤的人去,将时迁背剪绑了,押送祝家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