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婆走了,何清长叹一声道:“兄弟,为兄光阴已经未几,我走以后,你嫂嫂他们孤儿寡母的,就端赖你照顾了!”
“打赌!打赌!除了打赌你还能何为?眼下都火烧眉毛了,你却净说这些没用的。”何涛打断了何清的话,满腔的但愿顿时化为乌有。
何涛闷闷不乐,回家自暴自弃。
“这个白胜说不得真的与生辰纲有关!先不忙着抓他,万一他嘴硬不认,我们岂不是打草惊蛇?如果轰动了晁盖,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何涛手托下巴,如有所思道:“如果能把他引到济州府来,插手这个赌王嘉会,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厮整日里游手好闲,除了上青楼风骚,就是去打赌,手头紧了就来找嫂嫂讨要,何涛一贯不待见他。
“晁保正?莫不是人称托塔天王的晁盖?”何涛一惊,不由脱口问道。
“在嘉会即将结束之时,再找几个没有背景的家伙抓起来,就说他们与贼人有连累,所带银子全数充公,如许又能搞到多少两银子?”
“如何说?莫非兄弟晓得那些贼人的秘闻不成?”何涛又惊又喜,就像是将近灭顶之人,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
何清贴着何涛的耳朵道:“只要把这些银子送出去,高低办理一番,我就不信还买不来哥哥一个安然?”
如果是昔日,何涛早是一顿臭骂畴昔了。但是本日分歧,他已经是将近放逐沙门岛之人了,何清再如何着,总归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能帮衬一下就帮衬一下!
“这个小弟也有所思疑,但是苦无证据,晁盖又是德高望重之人,平白无端如何能去抓他?最好能在白日鼠白胜身上找到冲破口,事情便水落石出了。”何清缓缓道来,策画得倒也紧密。
何清不觉得意,淡淡一笑道:“哥哥,你细心想上一想,那生辰纲但是代价十万贯,贼人们得了金银以后,窝在家里有何兴趣?如果听到这个动静以后,没准会忍不住前来凑个热烈,到时哥哥尽管拿人便是。”
“兄弟,如何本日没去打赌?但是又少了本钱不成?”何涛不答何清的话,反问道,“且坐下吃酒,待酒足饭饱,我让你嫂嫂拿银子给你。”
“哥哥放心!我们找个熟悉的赌客,让他成心偶然把这个动静透漏给白胜,不怕他不来。”
何涛揭开了脸上的膏药,暴露了金印道:“就因为黄泥冈与赤松林之事,府尹相公令我在九日以内捉到贼人,如若不能,便要发配到沙门岛了。现在限时已颠末端一半,虽说府尹相公将济州府统统军兵都让我调剂,但还是毫无眉目,只要在家等死了。”
“小弟自是晓得赌徒的心机,白胜这一段时候压抑本身的赌瘾,已经到了将近崩溃的边沿。他如果听到了这个动静,必然心痒难耐,有很大的能够乔装打扮到济州府来。但是,不管他如何乔装,也瞒不了小弟这双眼睛。”
何清瞥见了何涛,仓猝硬着头皮见礼道:“哥哥本日怎安逸了,呆在家中吃酒,莫非不怕府尹相公见怪吗?”
何清又喝了一杯酒,方才说道:“哥哥不如便可散出动静,在济州城内召开一个赌王嘉会,遍请那些达官权贵、商贾巨富前来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