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映照下,他沉着脸扫视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曾头市庄客们,又是一摆手:“长兵短刃、弓弩箭矢,都照顾齐备了!”
镇静的喝彩声蓦地响彻云霄,曾密只见一团白影一闪而过,本来是史文恭已经骑着照夜玉狮子马,挺着方天画戟一马抢先地杀了出来。
夜中风声减轻,梁山虎帐寨前,5、六名保卫正杵着长枪,跟鸡啄米似的打着打盹。
史文恭的紧盯着中间大帐那杆高高飘荡的帅旗,狠狠地又加上一鞭,冒死地向旗杆地点的方向扑去!
“举火!”史文恭一声令下,一支支火把渐次亮起。
能够设想,营寨里的梁山兵士们应当睡得深沉,鼾声震天,直似要将营帐掀破。
不管心中那莫名的不安如何越来越大,但是在庄客们束装待发,数千双绝对信赖的目光望向他的时候。史文恭终究就安静下来了。
“哐当!”一下,巨木以摧枯拉朽之势,毫不吃力地将薄弱的寨门撞得四分五裂!
说着话,他已经将混铁镋交到左手,右手抽出腰刀,筹办冲近了,用刀劈砍旗杆。
油布制成的帐幕固然简便防水,但极易怕火,很快被火把扑灭,内里梁山士卒顿时就变成一个个四下乱滚的火团,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
一起上偶尔遇见几个惶恐失措的游兵散勇,史文恭只是一戟扫去,连刺带砸,身子便飞了出去,全无一合之敌。
这撞木有千斤重,长约一丈,前段削出锋利状,包有熟铁,周身用绳索绑好,挽出提手。
碍于财力,梁山军的营帐不是牛皮制成,而是用的防水油布,固然没有牛皮大帐沉重,这偌大个油布大帐,加上木桩、绳索,恐怕不得有四百来斤,却被他等闲拽倒,其勇力可见一斑。
但细心一看,曾头市的三千五百人马已经暗藏于此,统统人的行动都轻手重脚,在寂静严峻的氛围当中,等候冲锋的号角。
风中传来苏定的大嗓门,“哈哈!都是为曾家卖力,功绩不能让你一人全占了!”
史文恭的方天画戟电快速朝前一刺,戟尖便插入一名梁山喽啰的心口,不待那人抱住戟头,敏捷抽出长戟,从左向右一扫,锋利的新月儿划过另一名喽啰的脖子,顿时鲜血飚出,喷到他骑下白马的脸上。
营中惊呼喊叫之声稠浊成一团,各个营帐的梁山士卒都在朝外涌,纷繁朝东门、北门和南门退去。
曾密一人抢先,悄悄松松地直抵寨门以外,目睹着另有十几步远,世人加快脚步,提着撞木狠狠地撞向寨门。
寨墙上虽有几座望楼,但值守的兵士寥寥无几,并且正垂着头打着打盹,数百人悄悄地摸了上来,竟然没有一人发明,没有一人收回预警!
他俩均是曾头市礼聘的技击西席,以史文恭为主,苏定为副,传授着曾家五子。
史文恭奸笑一声,右手腾空劈下:“解缆!”
曾父老曾弄入关经商时将宗子、次子携在身边,曾密当时春秋甚幼,不似其大哥曾涂般能刻苦,练功常懒惰,因此与其他兄弟比较,技艺稍逊。
步队外侧都是持弓架弩的庄客,只要瞥见有钻出布帐的梁山喽啰,“嗖嗖!”地一阵羽箭便扑了畴昔,顿时将人射成刺猬。
曾密见状,哈哈大笑:“真他娘的痛快!没想到撞木还能这般使!”
忽觉面前闪过一团黑影,一骑飞奔超出了他,随即一阵粗暴的声音飘了过来,“老史,这斩将夺旗的功绩就让给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