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崔念奴动情至深,唱得那叫一个如泣如诉。唱到精美处,就连她本身泪下两行,牵动在场世人的心。
固然未曾见得李师师,但是崔念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樊楼的客人又温馨下来。
鬓若垂柳,拂三月东风;髻似流云,淌八方灵秀。仙袕微启处,亭亭冰肌拢玉骨;兰袂乍飘时,盈盈粉面掩桃花。其貌如此,果系何人?莫寻尘凡俗世,须访阆苑瑶池——唯有紫府出此辈,端的不是尘寰人!
张邦昌但是今后的大汉奸,王伦听了非常不喜。再看这女子浑身风尘之色,不免落了下成。更兼王伦对崔念奴的词曲非常享用,对这来找茬的赵元奴不但生出同仇敌忾之心。
李师师已经打扮伏贴,不想杀出来个程咬金。见赵元奴来挑衅,不由得眉头紧皱。赵元奴着名还在她之前,两人还做了邻居。现在李师师代替赵元奴做了花魁,两人还是第一次比武。
环顾跃跃欲试的赵元奴,目露不善的黄潜善,另有四周日日歌乐的客人,王伦只感觉大宋已经腐蚀到了骨子里。那艮岳的苦役,想必对着樊楼也非常神驰吧!
无数目光谛视下,只听她唱道:“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次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樊楼里很多多情女子,因着崔念奴的唱曲,不时哀叹几身和更有模糊抽泣之声。樊楼里的酒客,听罢这曲,一个个喝彩鼓掌,对于接下来出场的李师师更加等候。
“拿纸笔来!”见得如此,王伦决定要亲身脱手。
毫不睬会失神的崔念奴,赵元奴当即劈面也唱了起来。“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整天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听了赵元奴的话,崔念奴也是脑筋晕沉。这赵元奴不愧是前花魁,一下说出了崔念奴的不敷。崔念奴的唱词多是悲情、伤情,词牌单一,色采不敷。
王伦寻声看去,这炫紫衣装女子,豆蔻韶华、秀色氤氲,飘飘有韵。一颦一笑,楚楚动听,那双眸子,勾魂摄魄,更显风情。
崔念奴说的客气,倒是悄悄点出赵元奴年级已大,名誉已经是昨日黄花。
“大名鼎鼎的崔大师,也不过如此!”突地,樊楼里传出一声鄙弃,紧接着一名美人在几位小厮丫环的簇拥之下,现身而出。
王伦等人的位置极好,正能够看到台子中心的崔念奴,王伦带着史进三人也起家旁观。
在樊楼西阁,还坐着一名绝色才子!
还君明珠双泪流,恨不相逢未嫁时。他和她,都是不得自在的人!
不得不说,赵元奴不愧是前行首,一展唱工,便博得阵阵喝采。那边崔念奴苦思对策,不过《鹊桥仙》,《菩萨蛮》都是李师师的压轴之用,她却不敢私行做主。
在王伦跟前服侍的堂倌见崔念奴技穷,也记得满头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