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三对打斗,漫天枪影寒光,到处拳来腿往。都是肝火冲天,此中惊险,外人哪能知?直叫场外世人看得咋舌。
杨林听了,也是咧嘴憨笑,尽是高傲:“遍数天下,也就只要这一个短长的哥哥!”
棋逢敌手,将遇良材。刚打几次照面,已战数次平交。手里棍急,使个金蟒蟠顶;掌中戟猛,甩招黑蛟腾身。只戟雪梅片片,单棍乌云朵朵。棍来闪电,挑开烟雾漫;戟去雷霆,捅出鬼神惊。但见风云齐起,恰是龙虎紧争。
王伦把一身本领使将出来,曾涂压力剧增。史文恭来救,但见左遮右挡,前突掉队。王伦一条棍棒,力沉势重不说,重生出诸多的奇妙窜改,实在教人捉摸不得。此中出色惊险,更是难以描说。直教旁观的头晕耳眩,目瞪口呆。
有那在此处看了争斗的,聚在那边,小声说话:
史文恭那里肯与他同归于尽,画戟一转横在当头,那画戟重重砸在棍上,出奇的力道竟将王伦钉上天盘中,皂靴也被那黄土埋了。
忽听得数声呼喝,兀珠和讹里朵只觉耳边炸雷响。再看场中,三处敌手已然分开。曾密手中的大刀,成了弓形,利用不得;曾索的铁叉,早就不知飞到了那里,口吐鲜血伏在马背上。
段景住走了,王伦则送杨林去疗伤。
王伦等人毕竟是步战,想要追时也来不及了。
“气煞我也!”
你道为何这般,倒是当时鲁智深卖个马脚,引得曾索来刺。山士奇却趁这时,握了大棒来砸。曾密二人来挡,一个被扫去了兵器,一个砸在刀身,成了弓形。
杨林初时被曾索打了一下,并不在严峻。这回被曾涂打了一刀,伤口也是不深。兀珠固然未曾帮王伦对敌,但是救人还是能够的,早把上好的金疮药给杨林用了。
却说那边曾涂目睹王伦与史文恭对战不落下风,操刀也来助战。王伦就听哈哈一声笑,刀影便覆盖过来。
“兄弟,伤势如何?”目睹曾涂几人跑了,王伦过来探查杨林伤势。
又是一回合,曾涂便给王伦单手震退,心下骇然至极。目睹王伦被史文恭缠住,曾涂退开不战,瞥见伤在一旁的杨林。悄悄从脊背上取下一口飞刀来,觑个空地,嗤一声中,望定杨林胸口便丢。
史文恭见王伦架盘丰富,叫一声好,也不再客气,把杆画戟一抖,比如毒蟒吐信,就见寒星点点,真假辩白不清。王伦将长棍舞的密不通风,恰如一团黑云遮目,把身前摆布护得严实。这二人:
曾涂满心肮脏,不想这里,正迎着王伦的长棍。本是两两捉对,现在倒是一场乱斗。一时出色纷呈,两只眼睛却看不过来。只见来来去去,记不得走了多少回,中间看的都呆了。
鲁智深比之曾密技艺高出一头,打斗也游刃不足。此时看了场中王伦与史文恭的比斗,冲在旁的杨林感慨道:“只要哥哥这般的好男儿,能有此等好本领!”
厚交豪杰说义气,脱手逞凶显技艺。场上一番龙虎斗,更教儿郎惺惺惜。
本来见了王伦技艺,段景住就诧异。这时再次听了王伦之名,段景住眼睛一亮。“但是……”
“无耻!”
这回王伦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道:“还未就教中间名号?”王伦的猜想是否精确,他也不肯定。
王伦道:“好好好,入乡顺俗,入乡顺俗!”然后叮咛鲁智深去买马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