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州人丁不过万人,城内驻有混合军。防备使大药师奴负担监督百里以外女真人的任务。他的先祖乃渤海人,与白山黑水女真同宗同源。
阿骨打亲统女真雄师沿鹰路进步,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望无边的荒凉草原,这里火食希少狼虫出没,辽人亦不敢等闲涉足。女真军来到唐括沃甲之地,天气已晚,阿骨打派细作前去混合江一带侦察军情,遂传令雄师当场安营扎寨。
北国暮秋残月高照,辽营寨外一高一矮两名流兵持枪走动巡查。这时,大个儿打个寒噤,小个儿问:“冷了?”
大药师奴听罢,放下茶碗道:“看来,萧大人在皇上面前说话还是很有分量啊。”兀纳道:“大人不知吧,皇后和元妃都是萧大人的mm,二弟嗣先为殿前都检点,三弟保先又是东京留守兵屯辽阳府,大人想想,萧奉先是皇亲国戚,位高权重,他的话能没分量吗?”
再说女真雄师已安营扎寨,大帐内阿骨打端坐诸将侍立,宗翰虎步进帐抱拳道:“酋长,侄儿在混合江边哨探敌情,俄然发明一队辽朝人马,我一阵追杀,截获甲胄五百副,杀死了押送的十几名辽兵,还得了数十匹战马。”阿骨打轻拍桌案:“侄儿干得好啊!”
耶律谢十何许人也?他本是辽籍女真,姓徒单名谢十,因屡立军功天祚赐姓耶律。
阿骨打道:“只要你们说实话,本酋长决不伤害尔等。”大个儿跪在地上叩首道:“家有老母还等我扶养呢,只要不杀我,我甚么都说。”
阿骨打假装不信的模样,厉声问道:“此话当真?”
夜晚,女真大帐内灯火透明,阿骨打与习不失、娄室、阇母等将商讨进兵之策。阿骨打道:“现辽军已至扎只水,人马多少不知其详。‘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须捉一个活的探知一下敌情。”话音刚落,闍母道:“弟彻夜带四名精干兵士摸往敌营,捉一活口返来见酋长。”阿骨打准命,闍母走出大帐。
这时,探马进府报说,女直酋长完颜阿骨打已在涞水湾誓师造反了,率人马向宁江州杀来。萧兀纳放下茶碗,说了一句:“有耶律谢十,他过不了辽界。”
大个儿小声问:“甚么东西还瞒着我呀?”小个从怀里取出一个葫芦,奉告道:“你看看这是甚么?”大个一闻是酒,抬高了声音说:“你这小子可真故意眼儿!”
二人正在小解,阇母一挥手,四名流兵冲上前去,两名辽兵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阇母等人捂住嘴将其礼服。阇母手执尖刀低声说:“不准嚷,嚷要你倆的命!”二人乖乖就擒,阇母一行押着俩俘虏敏捷返回,消逝在茫茫的月夜中。
大药师奴又问探马,阿骨打兵到那边,探马禀报说,女直兵行至途中,不知何故又停止了进步,至那边不详。
萧兀纳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又道:“阿骨打谋反之心并非一日,老夫曾去过会宁,听其言观其行,其志不小。回到上京也上疏过圣上,“先其未发,举兵图之”。阿息保也提示过,要尽早撤除这个阿骨打,可圣上皆不为意。转年春季,皇上去斡伦泊捺钵,在头鱼宴上阿骨打触怒了圣上,圣上才下决计要杀掉他,可萧奉先大人一席话,救了阿骨打一命,不然就不会有本日之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