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辽将深思一会儿,因而二人弃刀上马跪地投降,斜也和娄室亦上马扶起二将,一行人马返回大营。
扎之水畔,亘古荒漠,号角齐鸣鼓声震天。谢十刀法纯熟力战斜也,二人大战十几个回合,斜也诈败而走,谢十不知是计提刀飞马来追。斜也回顾张弓一箭,箭中战马左眼战马疼痛难忍,一声嘶鸣前蹄竖起掀谢十于马下。
萧兀纳闻言大吃一惊,仓猝出了州衙一起小跑仓促登上城头一看究竟。昂首一看确是溃不成军的海州兵马,想放其进城又怕此中有诈,因而他找来绳索箩筐竖下,让挞不也伶仃进城。挞不也坐上箩筐被拉上城头。衣甲不整的挞不也见到萧兀纳,长叹了一口气报告了兵败颠末,萧兀纳这才命人放下吊桥放海州溃军入城。
耶律谢十死亡,仆、黑二将投降,阿骨打扫清了进军宁江州的门路。这时,另两路人马已到预定位置,撒改已占据宁江州通往宾州之渡口;宗雄与银术可已潜入宁江州以西之密林中。
宁江州衙内,萧兀纳坐在椅上,如有所思自言自语:“应当有耶律谢十动静了?”
谢十用刀一指道:“阿骨打,你自不量力,一个小小完颜部落敢和大国为敌?当今大辽天祚帝,神文圣武,恩泽慧及万民,武力威震八方,西夏昂首,连大宋天子都惊骇三分。尔等偏居白山黑水,世受皇上厚恩,不思报国反而反叛,实乃天理难容。明天本都统奉旨讨逆,尔等应识时务,快上马受降,生灵免遭涂炭,你亦可免一死!”
再说宁江州城门紧闭,残存辽兵逃至宁江州城下。守城兵大声问道:“你们是那里人马?”
黑黑答道:“既然归顺,即效命酋长,愿肝脑涂地,心无贰志也。”
“巡查时就闻声他俩嘀咕,我顿生狐疑,当我再次巡查时,就发明二人已无踪迹。”
“莫非投了女直?”
两名降将倒身下拜道:“败军之将叩拜完颜部酋长。”
一将答复道:“鄙人叫仆律。”另一将答道:“鄙人叫黑黑。”阿骨打一听笑道:“好怪的名字。”
长夜渐渐退去,太阳即将从东方升起,草叶上的白霜化作薄薄淡雾,满盈在荒漠上,雾气将彼苍和大地融为一体。
阿骨打撤至本阵,活女与谢十战在一起,几个回合不分高低。斜也怕活女有失提矛飞马而出拦住谢十,谢十挥刀迎战,二人厮杀在一起,活女回马本阵。
两名辽将冲到阵前来相救,斜也拨马挥矛刺死二将。谢十翻身跃起,阿骨打顿时一箭,正中谢十前胸,谢十倒地挞不也飞马来救,辽兵亦簇拥而上,挞不也与斜也战在一起,只几个回合挞不也拨马而逃。
挞不也问:“将军另有何叮咛?”
阿骨打收降二位辽将心中甚悦,他命宗干早晨摆下酒菜,为二位将军压惊,宗干领命同二位将军出了大帐。
阿骨打亦抱拳道:“恰是本酋长。”
阿骨打道:“二位将军请起,何言败也?你我都是赢家,二位将军深明大义,不再为昏君卖力。中原有句古语,‘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阿骨打虽不敢说是当世明主,但毕竟不是天祚那样昏庸的君王。”二将再拜:“谢酋长不杀之恩。”
“甚么?巡查兵士不见了?”
谢十道:“是脱逃,还是被仇敌偷袭俘获?传我的号令,各营加强防备以防仇敌偷营!”挞不也说了一声服从,回身刚要走,谢十又把他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