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中柴进面沉如水,看着玉恒隆的掌柜,“这茶庄薄利多销,首要的就是诚信,如何出了这等事?”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柴进看着王伦道,“王兄之才,不成测量也!”
王伦和柴进对视一眼,道:“走,看看去!”
柴进更是定定的看着王伦,眼中充满敬意。醍醐灌顶,振聋发聩,这才是大商之道啊!想起两人合作的酒业、盐业、马匹买卖,柴进更是热切。
“猖獗!岂可对高朋无礼!”王伦是柴进的高朋,怎能容得这掌柜质疑。
柴进倒是不睬那掌柜的解试,指着那掌柜道:“非论如何,茶庄出了这等事都是你这掌柜照看不力,且罚奉一月作为那客人的补偿!”
不怕店门破、就怕店无货;
茶庄掌柜一月的俸禄也有二三十两银子,赔给那客人绰绰不足。只是掌柜被罚,到底心有不甘,面露不豫之色。
这话非常有理,王伦也听得细心。
柴进这一问,倒是要考教这掌柜,如果答复不好就要将他辞退。
“不想这玉恒隆竟然缺金少两,可要砸了几十年的招牌了!”
那边柴进看向茶庄掌柜,叮咛掌柜将那出错的伴计带来。不一会,那伴计被带到,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那掌柜见了柴进生机,战战兢兢,“回大官人的话,都是伴计弄错了。本来是他老爹在柜上,但是本日病了,因而这伴计替了一日。”
“这个伴计心眼坏了,如果我就撅了他的秤杆!”
买卖做独市、买卖抢先行;
那掌柜一见柴进要撤了他的职事,心下着慌。不敢与柴进顶撞,倒是迁怒王伦。冲着王伦一拱手,问道:“这位爷似有高见,小的愿闻其详。”
两人正在喝茶闲谈,外间柴进门客来报。沧州刚出去一众官军,还押送着一辆囚车。
“大商之经商,有如伊尹、姜子牙之于治国;孙子、吴起之于用兵;商鞅之于变法。其学问之高深,道法之玄奥,意气之闳远,境地之高超,岂是你这等胡想妄论,俚谚鄙谚所能达到的。好笑之极。”
“你们看这称上这些细姨较定盘星,也叫准星,这秤杆上十六钱即是一两,十六两即是一斤,这称为甚么要用十六进位呢?你俩可明白吗?”
柴进发觉王伦对着掌柜更加不削,本身也没面子,冷声道:“亏你做了十几年的掌柜,却只要这点见地,如何管得玉恒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