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要王伦不感觉奇特,只是好笑鲁智深削发竟然还和本身扯上了干系,同时也是没想到这个平常沉默寡言的郝默竟然会有这份心智。
自此鲁智深便在五台山文殊院削发,而郝默则回到雁门又等了一段光阴,探听得鲁智深在文殊院中相安无事,才接了金家父女,取路赶赴梁山,在途中又非只一日,终在此时回到了小王庄。
郝默初时还不肯说,何如这知事认定郝默是个诚恳向佛之人,各式疏导,最后郝默被这知事诚恳所动,才说了原委。
郝默大把的银子用下去,那知事天然是经心办事,一场法事办得天花乱坠,诸天吉祥。
郝默到了文殊院,扮作一个上香的恩客,在院中四周随喜上香,花了大把的银子布施,如是去了数次,自是引发了院中知事的重视。
现在再次见到这位王庄主,只觉严肃气势更胜往昔,怎不让民气动,再者在雁门之时,郝默便已代这王庄主将本身纳了过来,虽未正式入门,但也算是王家的人了。
王伦有些哭笑不得,王伦也自以为本身还不是个好色之徒,当时只是感觉金翠莲长得很像本身的初恋女友,便多看了那么一会儿,哪想到竟然会让萍儿动了这很多心机。
鲁达听了以后沉默很久,倒是暗自考虑,本身在渭州为了救那金老夫父女,惹上了性命官司,不得已避罪外逃,吃紧如丧家之犬,忙忙若漏网之鱼,只能浪迹天涯,不知那边才是归乡,现在固然有了郝默的互助,在这庄上暂住,但毕竟不是结局。
郝默讲完这几个月的过往经历以后,便又坐在椅子上,再不说话。
智真长老说罢,便目视鲁达很久,随即起家低诵佛号,说道:“真情真性,佛门有缘,此民气性朴直,朴素天然,固然时下凶顽,射中驳杂,但久后却得清净,正果不凡,你等皆不如他,不必再言,即去筹办,于他剃度。”
鲁智深受戒已完,郝默便将带来的礼品分发给院中僧众,也为鲁智深留下充足银两,觉得在院中用度,又再三叮咛鲁智深诸般院中需求重视之事,才与诸位长老告别下山。
只是本身不知已经走了这天下多少的寺院,却无一座能合情意,最后郝默还慨叹道,莫非此生竟没法完成老父的遗言了吗。
而小舞与史进则齐声问道:“你当真把鲁大哥送去当了和尚?”
智真长老却浅笑道:“佛门泛博,尽度天下有缘之人,诸位师弟莫慌,待我先看看他。”
郝默见鲁达已经承诺,便不再担搁,稍做了些筹办,第二日就直奔文殊院。
可等鲁达进了文殊院,倒是满寺皆惊,合院僧众有哪个见过如此威猛雄浑之人,鲁达凛冽一躯在院中一站,恰好似凶神临世,恶刹下凡。
智真长老在院中素有威望,既已发话,别人不敢再有贰言,便都自去筹办仪程,由智真长老亲身为鲁达剃度。
鲁达心中有了决定,便对郝默道:“洒家是个该死的人,能得一处安身便了,另有甚么不肯,此事但凭郝兄弟做主,洒家甘心做个和尚。”
鲁达在郝默庄上直住了一个多月,郝默一日一小宴,三日一大宴接待鲁达,与鲁达的兄弟之情也是日渐深厚,只是鲁达本是久静思动之人,只在庄里住着,每日里除了喝酒用饭,便是舞拳弄棒,甚是气闷无聊。
自此鲁达便在郝默庄上住了下来,而郝默为了要帮鲁达,这带金家父女回山东的事情也就担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