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了岳庙,林娘子自在锦儿陪着去还愿,林冲、徐宁、陆谦、时迁等人便陪着王伦和萍儿在庙里闲逛,这岳庙也不甚大,不一刻已是走完,间壁就是大相国寺,几人便信步走到寺里来。
鲁智深嘿嘿一笑道:“那金翠莲父女的事,你们都是晓得的,洒家本来只想着揍那郑屠一顿,为金家父女出口气,不想那厮太不经打,只三拳便打死了。
鲁智深看了王伦一眼,笑道:“你说的是那王财主的管家让洒产业和尚的事吧。”
而鲁智深客岁在渭州府拳打镇关西之时,其武功还绝未达到此等境地,想不到相别不过一年,现在竟然能与林冲斗了个旗鼓相称,进境如此之快,想来定是在这一年当中获得了大的冲破。
由此为了避罪,洒家便逃出了渭州府,在江湖上流浪,赶巧在雁门代县,竟又碰上了金家父女,彼时那金老夫已将女儿许给了一名山东的王大财主。
王伦听萍儿说到鲁智深,却蓦地想起,这不是到了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处所了吗,也不知这垂杨柳拔是未拔,又见园中树木尚都无缺,想是未拔,也不知一会儿有无眼福得见。
林冲看得出神,不由点头赞叹道:“不错,恰是少林降魔杖法,而这和尚已深得这杖法精华,看这和尚功力,毫不在你我之下。”
王伦上前与鲁智深相互见了礼,又为鲁智深引见了林冲、徐宁、陆谦、时迁四人,萍儿也上前向鲁智深道了万福,鲁智深见萍儿此时已经作了妇人打扮,便知王伦已与萍儿成了婚,便笑道:“道贺大阿哥得此神仙美眷。”
那和尚恰是鲁智深,本日已是喝醉了,见林冲答话,觉得林冲要与本身比试一番,便将禅杖一推,直向林冲横掷畴昔,又道:“既然识得洒家杖法,必是里手,可敢与洒家较量一番。”
萍儿害羞称谢,王伦倒是哈哈大笑。
这一日林冲想要陪着娘子到岳庙还香愿,王伦与萍儿闲来无事,便也约了徐宁、陆谦、时迁一同前去。
固然鲁智深手中持有禅杖,林冲白手相迎,看似是鲁智深占了便宜,但王伦、徐宁、陆谦等人都是妙手里手,均知到了林冲、鲁智深二人这等境地,实在手中有无兵器并无辨别,说不上谁占便宜。
萍儿细心一看,笑道:“这不是鲁提辖,鲁达鲁大哥吗,他应是在山西五台山文殊院削发,取了法号智深的,但如何又到了这大相国寺的菜园里?”
“恰是先父。”林冲答道:“如何,鲁兄认得先父吗?”
而林冲见那和尚问话,便赶紧抱拳施礼说道:“鄙人与几位朋友到这寺中旅游,偶遇大师父使杖,见使得出色之处,当真有金刚降魔之力,不由赞出声来,滋扰了大师父雅兴,还望勿怪。”
王伦见二人已经停手,便大声说道:“鲁兄,可还记得老友吗?”
萍儿奇道:“大师认出了郝默?”
王伦与萍儿对视了一眼,王伦便起家向鲁智深深施了一礼,说道:“有件事未对鲁兄明言,这里先行向鲁兄赔罪。”
这大相国寺不愧当今天下第一大寺,景色气度自与别处罚歧,几人逛逛看看,不觉走到深处,却听一堵矮墙后传来阵阵喝采之声。
鲁智深说罢抬头一饮而尽,而王伦心中却有惭愧,鲁智深做了和尚之事虽非本身的本意,但郝默毕竟是在为本身办事,此时见鲁智深如此豁达漂亮,竟然没有涓滴见怪之意,反而来感激本身,王伦心中对鲁智深更是实在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