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先是摸到马太守侍从的住处,将一众侍从保护全都用重伎俩点了死穴,最后才来到马太守与玉娇枝的卧房。
史进又在暗中察看了数日,探实了马太守的去处规律,便寻了一隐身之处静候。
史进带着玉娇枝来到城外寻到玉义,父女二人一见面便捧首痛哭。
“他已经死了。”史进回身说道,拉起玉娇枝的手向外就走,玉娇枝没有涓滴回绝之意,但史进却听到玉娇枝深深的一声喘气。
“小舞女人公然是女中豪杰,这话句句说到洒家的内内心,洒家佩服。”鲁达哈哈大笑,又起家对史进抱拳说道:“洒家平生最恨这些逼迫良善的赃官恶霸,不瞒诸位,洒家本来是老种经略相公帐下的军官,只因曾经路见恶霸欺人,心中不平,便出拳经验那暴徒。
王伦见鲁达与史进相互恭敬,便哈哈大笑道:“大郎为民除害,鲁兄抱打不平,二位兄弟皆是有情有义的热血男人,都快些起家吧,我们持续喝酒。”
史进从身后悄悄握住玉娇枝持刀的手,玉娇枝转头望向史进,脸上却已经尽是泪痕,眼中更是无穷的恨意。
鲁达与史进哈哈大笑,相扶而起,二人惺惺相惜,自此成为存亡之交的兄弟。
史进在暗中看得清楚,马太守与一众亲随喝酒赏乐直到二更方散,马太守自去玉娇枝房中睡下,众亲随也各自回房。
朱武赶紧起家称谢,鲁达却嘿了一声,又道:“另有那甚么狗屁花石纲,依洒家看早就该劫,这当今的天子老儿实实是个昏君,不纳忠告,身边尽是些奸佞小人,更不知为民造福,整日只知玩弄甚么花鸟鱼虫,胡写乱画,不干闲事。
鲁达说罢,对着史进便拜了下去,史进见鲁达对本身下拜,紧忙伸手相扶,不想鲁达这一拜之势竟是重若千钧,史进不肯用力与之相抗,便也仇家拜了下去。
路见不平没法拔刀互助,眼看赃官害民,又不能脱手除恶,心中空有为国为民之志却不得发挥,如此大好身躯竟为报一人之恩而弃天下万民,如此报恩不是小恩还是甚么!
但如此一来也必定要受人束缚,由人掣肘,到处缩手畏脚,目睹不平之事,故意除恶却又顾虑重重,即便忍无可忍愤然脱手,却仍要遭到军法惩办,终究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祸国殃民之人清闲法外。
而后史进又担忧玉寄父女二人在路上的安然,便一起护送二人返回大名府,比及将二人全都安设安妥以后,史进才又再次登程,赶奔延安府寻觅师父王进,这一来一往,光阴不短,以是直到本日才到了渭州。
王伦看了朱武一眼,朱武会心,便也向鲁达报告了本身落草少华山以及劫取花石纲一事。
之前这几日史进在暗中察看,发明这玉娇枝足不出户,整日只在房中,饮食用度也皆由仆人送入,以是史进从未见过玉娇枝的真容,但此时史进心中一动,当下掌力凝而不吐,轻声问道:“你是玉娇枝?”
王伦便为鲁达将酒斟满,举杯向鲁达敬酒,又道:“老种相公经略西北,保境安民,实为我大宋的擎天柱石,鲁兄知恩图报,以一身本领当兵报效,也是理所该当,只是这报恩也有大恩与小恩之分,鲁兄可知?”
鲁达尚未说话,小舞却早已拍案而起,大声喝骂道:“马太守这般的狗官,如此欺男霸女,牲口一样的东西,早就应当一刀一个,杀了洁净,大郎哥有何罪,我看哪个敢解你去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