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了欠账多少,叫人取了二百两银子来给他们,说道:“五十两还赌债,剩下的是亡人的抚恤,拿好,别再输掉。”
杨相对曹正的安排非常对劲,对张安说道:“你固然没有参战,但是修复盔甲立了功。如果不是有盔甲的话,这里吃酒的兄弟说不定会少很多。你该拿这么多钱。”
邹润见到杨相,忙见礼道:“见过杨捕头。我们和你别离后,走到半路,想着归去也没啥意义,你们这里人多,大伙在一起热烈,便转来你家了。”
“你们真是……”杨相被这两个浑人气笑了,无法道:“吃饱喝足,明天早早回家就是帮我。”
“无妨,皮甲就够用了。”
杨相不断转着场子每桌轮番坐,不管新老庄客还是表里之人,都一视同仁,哪个也不轻视。
他不想自家庄客染上赌瘾,成为不成救药的烂赌鬼。不过有宋一代,打赌成风,从天子到乞丐,大家好赌,倾家荡产不觉得耻。世人的行动在当世人看来很普通,杨相如果禁止,反而显得不近情面。
他畴昔喝止了赌徒的混闹,把邹润从地上揪起来训道:“你分到的钱不止是你本身的,另有你几个战死兄弟的抚恤!你就如许输光了,那些死掉兄弟会如何想?”
张安冲动道:“小人没有及时修复那几幅铁甲,让东主绝望了。”
“东主没有穿上铁甲,小民气中惶恐,便和犬子连夜事情,已经修复了五副铁甲,另有一副也快修补完了,犬子正在赶工。”
邹润这鸟人固然常日蛮狠,但是赌品却出人料想的好。被一群人围着威胁,没有耍赖也没有暴走,而是满脸通红,瘤子胀大,心虚的说道:“你们也不探听探听,我独角龙甚么时候赖过赌账?”
“哦?你儿子也是铁匠?不消这么急,明天是欢庆的日子,让他不要忙了,过来吃酒。”
“不可!那里有坐庄欠账的?”
邹渊也正输的焦头烂额,他那烂赌术,也是赔的底掉,如何会去管侄子?头也不会的骂道:“滚!爷爷我都快输掉裤子了!”
那边邹渊听了杨相的话,也神采涨红,不敢再赌,把剩下的钱都取了出来讲道:“呆头你欠了多少钱,这些够吗?”
邹润从人缝爬出来,正都雅到杨象,忙呼道:“杨捕头拯救,快借点钱给我!”
张安起家要走,杨相一想,不如到他打铁作坊去躲躲酒,便叫住他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铁甲修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