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相道:“正南边的山太小,我们出来不但躲不了,还拖慢行进速率。东南边的山倒是高大,但是离青州城又太近,只要往西南边向走了,固然有一百多里的路程,但是也别无他途了。”
步队里的庄客凭借于杨相,和杨相运气紧紧相连,以是不会离弃杨相。新投的流民哪怕落草也比之前当乞丐被人欺侮要好,何况这些流民都是杀过人见过钱的,宁死也不会再做流民,天然也不会走。
“我不想去落草。不是怕死,而是山上吃土喝风的日子,还不如死了好。”
杨相闻声看去,本来是梅九。
杨相嘲笑道:“砍呀!你如何不砍了?”
“嗯。”杨相看了看,都是机灵之人,叮咛道:“都机警一点,碰到伤害就逃,保住性命要紧。”
听到个‘走’字,杨相的耳朵一下直立起来,立即停下脚步悄悄的听着。
“你梅九甚么胆量当我不晓得?还砍人?谨慎把本身鸟砍了!”杨相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刀夺了过来。
众庄客都身穿盔甲,装束分歧,手里拿着刀枪盾牌和弓弩,还打着缉获来的青州厢兵旗号,看起来和厢兵没任何辨别。
“与其各怀心机,不如好聚好散。”杨相心道,正想露面,又听一个豪杰说道:“你们还回得去吗?”
他晓得梅九也垮台了,便把他一起带着逃脱。这滑吏在杨家喝醉,一觉睡了一天一夜,直到这时才醒。
沿路有很多村庄,但是怕暴露马脚,不敢住出来,就在野地里支起了帐篷。幸亏他们手里有一批军用帐篷,充足四五百人用,能够包管统统人都不消露宿。
梅九看到杨相,仓猝过来抓住杨相的衣衿问道:“杨相,这是如何回事?我如何到了这里?”
梅九坐倒在地,委曲哭嚎了起来,四周人都哈哈大笑。
他们是杨相派出去做哨探的,杨相给他们配了缉获的三匹战马和能走的大骡子,命他们到各处密查动静。
这是杨相想出来的战略――冒充厢兵赶路。
一支长长的车队从西河村出来,车队里有近四五十辆车,百余匹骡马,三百多男女长幼或坐车或骑驴,一起灰尘飞扬,吃紧而行。
“东主放心。”时迁几人拱了拱手,散开来向分歧的方向去了。
“啊!”几人惊呼起来,一时无语。
几人沉默了一会,都感喟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嘿嘿,我们都是乡里驰名号的人物,熟人仇敌都晓得我们来投杨捕头。杨捕头杀官造反之事传出去,哪个不知我们也参与了?你归去就等着被逮斩首吧!”
“明天和厢兵厮杀,实在没有挑选,不过我们也算对得起杨捕头了。”
那豪杰又道:“事到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落草虽苦,但是杨捕头是个有本领的,说不定哪天受了招安,我们都能封个官做。”
“哈哈哈哈。”杨相边笑边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