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信不屑道:“大师都是明白人,私藏盔甲算甚么?哪家豪强家里没有几十副盔甲?说到底,还是钱的启事。”
都监黄信见杨相和一个骑士势如破竹般杀入,勃然大怒,大喝一声:“给我拦着他们!”
刘正心眼睛一亮,恍然道:“早知如此,何必这么费事?”
一个都头挺枪来刺杨相,杨相扭腰躲过,两马订交时,刀锋一抹,人头滚落地上。
众厢兵一起看去,只见门内红彤彤黑压压挤满了顶盔贯甲手持利器的大汉,前面另有两个铁甲骑士,个个脸孔狰狞,杀气腾腾,气势端地非常骇人!
事发俄然,相互离的又近,只要不到十步的间隔,厢兵措手不及,连抵当的动机都没有生出来,就已经被满身红色的杨家庄客冲到跟前。
“嘿嘿嘿,本官就算到这些蠢夫会喝的烂醉如泥,毫无防备,果不其然。”临淄知县刘正心骑着骡子,在大群厢兵的拥戴下,对劲笑道。
二人纵马从火线突入厢兵阵中,在人群里摆布奔突,横冲直撞,把数百厢兵冲的七零八落。曹正、牛贲等人齐身大吼,奋力向前,厢兵一时大乱。
就在厢兵惊奇之时,就听‘哐’地一声,庄园大门蓦地向外敞开。
“当!”杨相一刀斩在大剑上,迸出了火星,震得黄信双臂酸麻。
只见刀枪落下,血光飞起,惨叫连连,一个照面就有几十个厢兵倒下。厢兵们进退失措,被挤压在一起,两边紧紧贴着搏斗,在大门前的空位上混战。
又一人挥动衮刀,从另一侧斜身猛砍。史进抽枪不及,用枪尾捣去,正砸那人面门上,落上马来。
刚要发话,就见黄信拔出大剑来喝令道:“第一都,去后门守住,第二都,在庄园四周巡查,抓捕越墙逃贼。”
“大人神机奇谋,人所不及!”骡子旁站着一个巨汉,哈腰恭维着,恰是郁保四。
只见他二十七八年纪,宽额头、高颧骨、八字胡,身穿黑漆甲,头戴瓦楞盔,马鞍旁插着一柄四尺多长的大剑,扮相看起来甚是悍勇。
黄信固然晓得杨相勇武,不在本身之下,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凶悍,见两骑如暴风本卷到,心中慌了。
刚接下杨相的进犯,史进已经到了,铁枪朝胸口扎去。黄信来不及回剑,眼看就要被捅个透心凉!
一个矮胖墨客也谄笑道:“杨相粗笨笨拙,怎能比得了大人的聪明?”
一伙厢兵扛着铁锤斧头走出行列。到了门前,抡起兵器正要开砸,忽听院里一声暴喝,顷刻便见内里火亮光起,喊声震天。几个县兵被惊的斧锤落地,砸了脚面。大队厢兵也都吃了一惊。
杨相掠过黄信,看到厢兵群中一个穿戴白衣的胖冬瓜,恰是刘能,心中大怒,一刀把这厮的脑袋削掉半个。
二人奔出十余步,圈马又来取黄信,却看到黄信已经坐回了顿时。本来他刚才不是落马,而是用了个鞍下藏身的马术,二人都惊奇道:“好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