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水荡一起县兵,撤除郁保四等逃贼,共二百一十三名土兵和乡勇参战,每人应得钱五贯,重伤十贯,重伤二十贯,战死五十贯。”
“咱叫赵四,县里弓手,咱断了条胳膊,大爷看看算不算重伤?”
“你叫甚么?是甚身份?”曹正问最前面的一个老脸的男人道。
邹渊立即倾身给杨相倒了一碗酒,双手递到杨相面前道:“杨捕头,你是顶天登时的豪杰,我出林龙不如你!来,我敬杨捕头一碗酒。”
“好,战死五十贯,加你的十贯,共六十贯,拿好了。”
他不容置疑的把银子推到叔侄俩跟前说道:“收下,这是你们应得的。并且你们另有几个战死的兄弟要抚恤。”
杨相让道:“二位豪杰不必多礼,坐下说吧。”
提起这个话头,二人的神采一下沉痛起来,邹渊咬咬牙道:“几个兄弟另有家人要赡养,这钱我们就腆着脸收下了。”
他拉着侄子起家对杨相哈腰一拜,慨然道:“杨捕头你才是真豪杰,我们服你。此后如果需求我二人着力,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如果眨下眼睛,就不算豪杰!”
杨相站在前殿台阶上,大声宣布道:“诸位兄弟,此次剿匪,世人都有功绩,理应犒劳。我杨相做主,缉获的贼赃,都分与大师。”
杨相一伙人持械守在院子四周,中间是刚赶到不久的县兵们。怠倦的县兵们都捧着饭碗蹲在地上,一边希哩呼噜的大口吃着,一边竖起耳朵听杨相的发言。
“还不错。我们蒙着脸做一趟买卖也才不过赚个几十贯,另有一帮兄弟要赡养,穷的叮当响。恰好又在赌场输的精光,没多想就承诺了他。”
二人没在前殿逗留,径直穿过侧门,走入一间耳房。只见房里摆了一桌上好斋饭,另有一坛黄酒,正有两条大汉蹲在椅子上大吃大喝,此中一个脑后有大瘤,倒是邹氏叔侄。
杨相这才晓得面前的叔侄俩本来身价和希冀值这么低,看来都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乡间蠢汉。
“我和王大头亲如兄弟,如何会做这类无耻之事?再说另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我那里敢私吞?”
看到本身拉拢民气之举大得胜利,杨相难以发觉笑了笑,对隐在火光前面防备的部下点了点头。
邹润倒是个直肠子,边用筷子往嘴里送菜边道:“五十贯。”
“重伤,十贯。”
邹润也端起酒叫道:“杨捕头英勇恐惧,敢作敢当,是条豪杰,我独角龙也要敬你一碗酒。”
邹润摸了把瘤子,拿起一块银锭衡量了下,惊奇道:“这么多?怕有二三百两吧?”
他们此次出战,县里只承诺给土兵发两贯饷钱,说战后才发,实在谁都明白是空头承诺。其他乡里征来的乡勇,不但一文钱不给,吃喝盘费都得本身承担。县兵们流血冒死,还被如此薄待,怨气之大,可想而知。
“我是石塔村的陈三。”
而杨相不但在危急时与世人磨难与共,力挽狂澜,救了全伙人的性命,还把缉获的钱全数分给大伙!如许勇气信义和高风亮节,哪个能做到?
时迁猎奇道:“郁保四给了你们多少钱。”
那李二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拿着银子,站在原地发了好半天呆,俄然流下一行泪来,感激的看着杨相道:“杨捕头真是……好人呐!”
“我邻居王大头的脑袋被劈成了两半,尸身在那摆着呢,我能不能把钱带给他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