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醉时,忽听门外有人轻声问道:“大王在吗?小的有事要见你。”
“唉!”李忠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从床下拉出一个包裹放到床上,翻开承担皮,暴露了内里的黄白之物。
喊声起处是山贼的居住区,这里建了几排草屋,屋顶的干草被风吹日晒变成了灰玄色。正中是一间原木搭建的大堂,固然歪歪扭扭丑恶不堪,却也有几分粗暴之态。
李忠正要一刀成果了贼首,没想到周通竟然主动认输,认他做了哥哥,并把盗窟的头把交椅让他来坐。
嶙峋桃花山,生的凶怪,四围险要,单单只一条路上去,四下里漫漫都是乱草。山顶却平坦,处所泛博,上面扎着一个四五亩大小的寨子。
这大头领之前在江湖上耍棒买药,叫做打虎将李忠。
群贼都忿忿大呼起来。
“好哇!”山贼喝彩起来,都道大王刻薄多事,还是二大王仗义。
那大头领听到众贼的话语,神采一沉,对周通说道:“我归去筹办一下,明天一早就杀下山去。”
总之,他这个头把交椅坐的实在憋屈!
大头领被他一喝,偏过脑袋不再说话。
“爷爷就是不想干夫役才上山落草的,当了山贼还干活?我还做甚么贼?”
“呼哧。”小贼吸了下鼻涕,眼睛贼溜溜的看了看四周,一脸严厉的说道:“大王你有难了,小人是来救你的!”
盗窟正面是一道石墙,石墙方才新筑过,比本来高出了一倍不足。其他三面立了一圈木栅栏,木头上还带着绿叶,也是新近直立的。
而李忠倒是孤身一人上山的,固然名义上是大王,实在大大小小的事件满是周通在做主,山贼们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前主要不是周通受伤,底子轮不到他带兵出战。
“那这伙官兵来这里做甚?”大头领怒道。
周通又好声劝说道:“哥哥,别再让孩儿们再白受累了,必必要尽快逐走他们,不然让那伙官兵守住山路,兄弟们下不得山,会活活饿死的。”
他看着一堆金银,脸上又暴露忧色:“固然不痛快,但俺也攒了好几千贯,比起之前流落江湖时耍棒卖药、混饭糊口要好上很多。”
他转头对着身后贼群,手指山下叫道:“明摆着底子就不会有大队官兵,全都是那一小伙官兵的缓兵之计。大王他入彀了,让大伙白忙一场我们也不计算了,但是他还让俺们持续搬石头,这不是戏弄大伙吗?”
大头领听到这里,终究说道:“好,就按兄弟所说,不筑工事了,下山灭了那些官兵!”
大头领气闷,好半天赋道:“前次野`战我们都打不下来,这些光阴他们又修建了工事,就更打不下来了。”
听到大头领问起,周通神情非常难堪,低头说道:“哥哥,我也感觉大队官兵不会来。”
“他们虽强,但就几十人罢了,我们五七百人只要敢冒死,就不信打不过他们。就算折了些许人手,只要能夺一些兵甲到手,我们也大赚了。”
数月前他颠末桃花山,遭受周通劫道,二人并了起来,那周通技艺不如他,二三十合后被他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