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二人过来,其他贼人一起收押。”那军官叮咛一声,拉转马头往村里去了。
“你杨相竟然也做贼了!”周通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瞪大了牛眼说道。
“兄弟你说是不是?”他笑着问身边的周通。
李忠空动手走在一群山贼中间,四周是史进和近百个押送官兵,除了他以外,连同李通在内的其他山贼都被紧紧捆绑着,
却见周通耷拉着脑袋叹道:“我周通杀了青州的赃官,官府毫不会饶了我,时到本日,唯死罢了。哥哥既然有熟人引见,你本身投官兵好了。”
“呵呵。”他苦涩一笑道:“我就说嘛,厢兵哪有如许的战力和聪明。败在大名鼎鼎的杨捕头手里,我周通心折口服。”
“哈哈哈,史大郎,我就晓得你不会让我绝望。”那军官声音浑厚,大笑一声,目光冷冷的看向一众俘虏。
再往前走几步,又看到地上躺满了受伤的山贼,都声嘶力竭的惨叫着,一大群男女长幼穿越其间,正繁忙着帮他们拔箭头包伤口。
正想着,听到史进一声喝,步队俄然停了下来。
周通摆布看看,低声说道:“哥哥,狗官兵没有绑你,待会到了山边,我用心肇事,你趁乱逃到山上。回到寨子里,清算一下那百来个老弱残兵,应当还能守住盗窟。”
这时又见史进走到那军官跟前,附耳低声说了几句甚么,那军官仿佛很不测,又谛视与他,不过目光温和了一些。
李忠肺都气炸了,呸了一口骂道:“没义气的贼鸟!幸亏你爷爷舍命救你。”
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周通和喽啰,见这些人都吓的身子颤栗,不由叹道:“至于其别人,脖子上一刀是免不了了!”
“哈哈哈哈。”他正要再劝周通时,就听那军官大笑起来。
“不过你杨相过分狠辣,落在你手里的盗贼都没有好了局,青州道上的豪杰无不悔恨于你。我周通固然佩服你的本领,却鄙夷你的品德。”周通一下没了胆怯之态,变得凶恶起来。
李忠大急:“这鸟人说甚么蠢话?先逃过面前的一刀再说!”
杨相笑道:“你们这些豪杰劫道杀人、滥杀无辜有品德,我杨相捉贼就没品德了?甚么狗`屁事理!”
“一通打必定免不了,但只要我痛痛快快的投降,有史进帮着,应当不会死。至于其别人……”
李忠想问史进,但是见他沉着脸,恐怕再惹着他,便杜口不言,老诚恳实的跟着走。
周通见他看来,一脸惭愧道:“是我扳连了哥哥,早知如此,我就不会叫哥哥救我了。”
只见军官站起家来,背动手走到周通面前,打量了一番周通,俄然说道:“周通,鄙人杨相,同是青州人,不知你可否听过这个名字?”
“嗯?”周通畅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山头冒着黑烟,不消说,寨子也被官兵偷袭了。
李忠扭过甚,一言不发冷静走着。
周通看了眼他,身子歪了歪,装傻充愣道:“哎呦,哥哥你撞到我了。”
“好!”杨相对劲的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周通,我准你入伙!”
“周通,再问你一句,要如何决定?”杨相拍案喝道。
“够了!”杨相喝了一声,神情寂然道:“都是曲解,不要再提了。”
周通无言以对,杨相坐回椅子上,摸着头盔说道:“实不相瞒,我杨相被县官谗谄,已经杀官造反了。现在我跟你们一样,也是贼,只不过装成官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