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钦闻言,往场上望了两眼,固然点头表示附和,但踌躇半晌,还是道:“弟兄们抱团跟梁山请愿哩!寇见喜都不计张、王的前嫌,把雷英放出来了,恩相没点表示,只怕惹人嘲笑!不如末将替恁出面?”
“恩相,黄都监都跟人干上了,我们就在这里看着,怕不好罢?”
“如何,你还怕黄魁亏损?那伙人内里,也就那和尚是个狠角色,其他都是上来找打的,连街头卖艺的假把式都算不上!”好整以暇的薛天兴以其武人的专业目光,鉴定起脱手诸人的技艺来。
“上甚么上?你也不想交权?”黄安眼睛一瞪,经验起跃跃欲试的兄弟来:“这厮们不知天高地厚,面前有墙你让他们撞去!我们哪边都不站,要站也只站在说话算数的老朋友这边!梁山真要出兵权,俺们便交,梁山不出兵权,俺们便带着。兴仁府出来的井底之蛙还希冀在这梁山开山立万,自成一派,嘿!多奇怪的事情!”
黄永闻言,不由一阵心塞,想不到兄长内心竟如此明白,此时哪另有违逆他的表情,正待相劝,却见黄安摆了摆手,道:“老二,我的事是我的事,跟你没有涓滴干系。这些年来,梁山也没有暗里找过你,以是你不存在我屁股上这些揩不净的屎。我已经跟那位写了亲笔信……我是到了绝顶,可你,另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李飞豹被卷入此中,倒是冤枉得紧。人家反对杯酒释兵权那是因为部下有兵有权,可他一不是朝廷官员,二来部下的乡兵还被混编入薛天兴部下,想惹这个费事才怪!可因他刚才风头太盛,早被义兵魁首们惦记上了,第一时候便在脸上挨了一拳。就连黄魁过来扯架,也受其扳连挨了一记撩阴腿,直痛得这位前沂州兵马都监恨不能上天上天,顿时九头牛也拉不回的插手了战团。
“哥啊,话是恁地讲,但我们没了兵权,在梁山就甚么也不是了啊!”黄永说出心中的担忧道。
黄安说完,余光落到一旁沉着得可骇的李懹身上。照说这群人在这位“小衙内”面前打斗,那是涓滴也没有给其留面子,此时就是上去大打脱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别人不体味李懹,不代表黄安不晓得,此人的技艺绝对不差,更何况飞毛腿刘通和花刀孟福通已经表忠似的站到他的身后,只要此人一声令下,这两个绝对会卖他这个面子。
可惜黄安不想再多说,只是基于这几年来对阿谁没有复书之人的信赖,很笃定的叮嘱弟弟道:“记着,你跟这厮们不一样,别闹!”
这一招高啊,张金彪他们估计是想表白一下态度,再操纵李懹的干与来个见好就收,哪知对方压根不接招,最后却弄成了授人以柄!看来这回,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我这两年的行动,说好听了,是帮了梁山泊很多大忙的功臣。说不好听了,那就是捧着赵家的饭碗砸赵家锅灶的贰臣。我如许吃里扒外的人还希冀能有甚么出息呢?若再上蹿下跳,不过自取其辱也!”
“徐老猿的中军帐是如何回事儿?连个护兵都没有?内里又搞甚么花样?!老三,内里你领受了!老四,刀剑出鞘,带人随我出来!”
“哥哥,恁这是甚么意义?”黄安的这番交代,顿时让黄永心头不安起来。
要不是现场打成一团,黄安的吼怒绝对会成为全场的核心。而现在,只吓蒙了胞弟罢了。黄永从没见过兄长如此气愤。黄安随后沉着下来,叹了口气,语气和缓了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