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兵于落草故地二龙山二十余日,紧闭庙门,连一兵一卒亦不肯向益都挨近,晓得的说他是进退失据只好使‘拖’字诀,不晓得的还当他要再过过山大王的瘾哩!”董耘语气有些不屑,“恩相,此人既然连圣旨都没放在心上,看来是上定蔡相公的船了!”
童贯看似不经意的一招阳谋,他宋江就已经快兜不住了,不得不堕入两难地步没法自拔。自此,他对这些奸臣,算是有了更加直观的熟谙:凡是能爬到这个帝国最顶尖处的那几小我,不管是良臣奸臣,都不是好相与的。
不过,这些跟他宋江已经没有干系了。都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他宋江上面是梁中书,是蔡京,人家押的宝说不定就是官家哩!
“这顿酒,虽名为替相公拂尘,实则也是践行。明日一早,末将便差部下得力兄弟郑天寿,亲率一百马队。护送相公父子假道河北,前去东京述职!”
童贯见说,抬开端来,似笑非笑的看了董耘一眼,点头道:“某没问他!”
王师中这话,说得就有那么点推心置腹的意义了,真不白费这顿酒饭!宋江顿时顺杆便爬,目光虔诚的望着他,道:“进,我是死,退,我亦活不成。还请明公指导迷津,教我弃取之道!”
“王相公。军中粗陋,统统从简,无甚好东西接待高朋,还请千万包涵!”
“宋将军客气了,这是本官自蒙难以来。吃得最舒心的一顿饭菜了!可贵,可贵!”王师中品着杯中清茶,神情满足的坐在一张上好皋比铺就的交椅上,心中也在悄悄揣摩宋江。想此人虽是草寇出身,但是待人接物倒是不差,与印象中那些粗鄙不堪的山贼形象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