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这时焦挺那里回他话,只顾踢去,只是这腿法他初学不久,火候不敷,又兼这燕青身轻如燕,踢来踢去就是踢不到他,倒是踢坏了很多桌椅,焦挺见状嚷道:“不打了,你只是躲,我便给你拖死,你就赢了!”
想焦挺在山上跟鲁智深对练多时,又在沧州得了武松悉心指导,王伦倒是很想看看焦挺能和燕青走多少回合,毕竟他在泰山打擂的事迹非常脍炙人丁。只可惜这位小乙哥不是好勇斗狠之辈,明言不肯接办,王伦也不好勉为其难,只是端起桌上茶杯,遥敬了他一回。
四周的门客那里不认得这位耐久出入文娱场合的燕青燕小乙,都闻他拳脚了得,只是无缘得见,这时见有机遇能够见地一番,那里肯错过?只见世人都起哄道:“打一场,打一场!碰坏了桌椅我们这很多人一起凑钱补偿,值甚么!”
这时站起家来旁观的郝思文转头对王伦道:“不想焦挺兄弟拳脚这般了得,那卢员外的伴当昔日我在蒲东时也闻过他的名头,公然名不虚传,只是目睹他那般矫捷多变,竟然打焦挺兄弟不倒,倒是一奇!”
只见这莽汉说完话便气鼓鼓的走回坐头,拿起王伦面前那杯残茶,也不嫌弃,倒在口里边喝,燕青转头和好友对视一眼,两人都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先朝王伦和郝思文拱了拱手,随即燕青便迫不及待的问焦挺道:“豪杰子,敢问你这腿法是在那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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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挺说完便一拳打过,燕青见状急闪,他乃会家子,天然看得出这一拳的分量,却见他回身笑道:“豪杰子,看你筋骨健旺,怎地出拳软绵绵的!”
这时掌柜的也出来了,见是燕青要在自家店里与人比试,倒也没有出言阻难,一来阻了大师兴趣有些不当,这燕青又是店里常客、府内名流,更不好驳他面子,二来如果本日的事情鼓吹出去,慕名而来的门客会只怕会更多,完整对自家酒楼没甚坏处!哪怕砸烂些家伙什,就是这些门客们最后不认账,莫非还怕那富甲天下的卢员外坐视不睬?是以他也饶有兴趣的在一旁抱胸旁观。
焦挺嚼着口中茶叶,含混不清道:“我才学了几日,你大声喊出来何为?直叫我丢了我那武松哥哥的脸!”
那燕青见说一股笑意闪现在嘴角,只见他拱手赔笑道:“如此倒是小弟的不是了!”此时他见这汉固然莽撞,却心肠憨直,而那墨客似也有没歹意,直叫这位荡子燕青顿时来了兴趣,笑道,“陪你打一场便打一场,只是莫要坏了酒家的桌椅,喧华了各位门客的兴趣!”
燕青闻言一笑,做了个起手式,焦挺一见,提拳攻来,那燕青急闪,便要使腿去绊他,却不知这蛮汉下盘甚稳,燕青见绊不倒他,反而心中一喜,这等敌手反倒激起了他的斗志,这才使出真本领来。焦挺见此人反攻为守,也不放在眼里,只是聚精会神与他相扑,又见他技艺敏捷,力量也不弱,心中更是大喜,便完整放开手脚来,只见大堂中间的这两人你来我往、拳来脚去几近三十余合,焦挺兀自有攻有守,像模像样。
何止鲁智深,就是縻貹没下山之前都被他缠得没法,关头是縻貹斧法惊人,拳脚却没学过,幸亏他猎户出身,多与猛兽斗争,再加上悟性极高,这才压得住焦挺。这焦挺每次叫鲁智深揍得愁闷了,便去找縻貹比试,这莽汉却不笨,晓得跟这猎户打比跟和尚打有成绩感多了,搞得縻貹烦恼不堪,明言再不与焦挺比试拳脚,临下山接母亲前直到王伦面前嚷道:“焦挺兄弟看不起人,直到我这里找安抚来了,我今后再不与他脱手,要脱手也只陪兵刃!”只叫闻者无不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