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相,俺……我……前次和王知州一起面见陛下,乃是宋江平生头一回啊!宋江何曾违逆过官家?还请恩相明示!”
“好!好你个宋公明,本官公然没有看错你!端的是慷慨大义!你既有此心,我怎能不成全你?你放心,本官在离京返回大名府之前,必然替你向圣上奏明此事,终不能冷了懦夫报国之心!”梁中书显得很欢畅的模样,仿佛被宋江打动了。
听到这两个字,宋江只觉满身仿佛被雷电击中普通,浑身刺刺的疼!要说他这辈子,仿佛命里犯了姓王的似得!当初在江湖之时,就死死被这个王伦所压抑,不然凭晁盖如许的人,如何是他的敌手?何至于最后拖着残兵败将出走二龙山?
宋江一见这架式,心道此女只怕就是蔡京的亲闺女了,当下赶紧上前见礼,那贵妇却还是一脸的冷酷,看都不看这个迟误自家大事的祸首,宋江自讨败兴,也不烦恼,还是笑着,捱了半晌,便跟梁中书提出告别。梁中书倒还好,亲身把宋江送到门口,一脸春季的宋江逃也似去了。
宋江急得只差没有当着梁中书的面抓耳挠腮,苦思半晌,忽道:“传闻都城李行首和陛下的干系非同普通,小人能不能通过她……”
梁中书摆了摆手,缓缓道:“王庆这回。献给朝廷的赋税远不及宋将军。可你晓得他为安在满朝反对之声中,连童枢密都没抱太大但愿,他恰好能坐上滑州知州的位置?”
梁中书的话顿时便戳中了宋江的心窝子!
宋江闻言大喜,他等的不就是这一句?只要蔡家肯汲引他,武将到文官这个通途,压根不算事儿!当下大声表着决计,“若能捉到杨志、索超,小人定将他们碎尸万段,以报恩相大恩!”
“你呀!坏就坏在性子太直了!那王庆秘而不宣,暗里里直将一千万贯金银密送于官家私库!如此一比,你这两千多万实乃是肇事之根啊!”梁中书唏嘘道。
“你可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当初陛下就是在李师师府上赶上梁山贼人行刺,现在谁还敢把主张打到这李行首身上?幸亏你此时跟我说了一声,不然铸成大错,再想挽回就晚了!”梁中书推心置腹道。
“一个贼配军,夫君也留他闲谈,不知迟误多少大事,大人你这是如何了?”宋江就是走了,蔡夫人仍止不住抱怨,杏眼直瞪梁中书。
宋江抬起紫红一片的额头,带着哭腔问道:“恩相,还请……教我!”
宋江懵懂,他也就是个县衙小吏的道行。固然在县城里如鱼得水,但是等他真正触碰到权力核心,哪怕只是权力核心的边沿,便有些吃不住了。当下急问道:“为何?”
宋江差点昏迷畴昔。
谁说,现在就没有奉迎官家的急招了?!
“来,先起来坐好!”梁中书这时方才起家。扶起宋江道。
那妇人见说,也不好再抱怨丈夫,道了声“那我去添罢,你且换套衣服过来!”说完便抢先出了门,梁中书这么多年也风俗了,当下只是笑了笑,也筹办出门。
梁中书见说很欢畅的模样,当即便夸奖起宋江来。哪知这时,书房的门竟然被人大喇喇的推开,一个盛装贵妇款款走进,看她装束非常崇高,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耐:“夫君,都甚么时候了,怎还闲在其间?莫非忘了给父亲大人拜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