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用过早餐后,乔冽感受头还是晕乎乎的,此番才算是真正领教了梁山豪杰的手腕,席间一一谢过了朱贵、广惠等人,又诚心的跟其他在场的头领道了歉,说知了不能留下的来由。世人见他不但不怪,反而放低姿势,都有些赧颜,杜迁见状,带头以茶代酒,拍着胸脯道:“梁山泊的大门永久为道长敞开!”
酒后睡了整整一下午,早晨竟然又是大宴,这回是盗窟元老杜迁、宋万牵头,代表王伦接待高朋,乔冽晓得这两人在江湖上的职位,哪能不给面子?又是一场好喝,最后苦衷重重的乔道长醉得是一塌胡涂。
乔冽见状,笑了起来,道:“是贫道讲错!乔安那就拜托给智囊哥哥了!”
“道长你这话太偏!相处这数日,我们一见仍旧,我觉得你我之间能够说些亲信言语的!放着小弟近在面前,你却托甚么远在天涯的孙兄弟,当真是舍近求远啊!”许贯忠告语中带些责怪。
“智囊,梁山泊的事情,小道虽死毫不漏一字。江湖上出了王伦哥哥如许的豪杰,我乔冽内心欢畅啊!虽说小道不能留在梁山效力,但我这个伴当,倒是从小便跟从贫道的,也识得文墨,也习得枪棒,我想将他拜托与孙安兄弟,就留在梁山效力,还请你必然承诺贫道这个要求!”
许贯忠一见这类场景,就猜到是柴进的手笔,只怕是想打个时候差。盗窟头领少说好几十位,三三两两做主宴客,等这场大酒喝完,田虎只怕都被押到东京问斩了。这时乔道清还能去哪?
局外人都看出来了,当事人又岂会心中无感?要说明天两场酒还没喝出个眉目,一见本日这类局面,乔道清心中再猜不出端倪。也枉为人送外号“魔幻君”了。但对方的解缆点美满是出于珍惜本身的美意,使的又是光亮正大的阳谋,乔冽心胸感激的同时,愈发果断了尽早赶回河东的设法。
本来,田虎出使梁山泊的人选,竟然是梁山泊本身点的将。
最后还是朱贵看不下去了,智囊既然承诺让人家走,这般猛灌人家实在没成心义!如果把人家灌出个三长两短来,岂不坏了哥哥的大事?当下挺身出面挡酒,朱贵一出面,他部下几个兄弟岂能再一意孤行,曹正等人纷繁“背叛”,加上王进、广惠如许的刻薄人又出来转移“火力”,乔冽终究得以摆脱。
摆脱归摆脱,乔冽也终究领教了想在梁山上“反客为主”的代价,最后假借醉酒被人抬下去安息了。朱贵在他走后,上前唤醒了许贯忠,把席间之事奉告了智囊,许贯忠人醉心不醉,当场怒点了周昂的名,有道是杀鸡儆猴,观者自明,世人“哄”的一声借尿遁闪了,只剩周昂低眉扎眼的聆听教诲,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成,世人临走前投来很多怜悯的目光。
这对多年的主仆即将分离,场面非常动人。只不过后代情怀怎抵得过做人底线?乔安终究还是没有留下乔冽。终究一行人将这道长送到船埠边上,临别之际,许贯忠俄然取出一个锦囊,递给乔冽道:“道长既然情意已决,小弟也不便强留。只好故弄玄虚,锦囊一个相送。不敢说甚么奇策,凡是将来田虎权势土崩崩溃之时,你翻开这个锦囊,内里自有教你脱身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