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望着縻貹的背影悄悄发怔,深思道:“此人倒也是一员虎将,只怕一样使斧的急前锋索超,也不是此人敌手。”
卢俊义自成名以来,还是头一次赶上如此敌手。
这时场上风云急转,只见鲁智深猛的一仗荡开卢俊义,就势把新月铲往地上一插,大呼道:“快哉!快哉!如此时候,岂能无酒!小的们,拿酒来!”
鲁智深稳稳接住飞来的那坛酒,望了卢俊义一眼,点头相谢,只见他也不作游移,高举酒坛,往嘴中便倒,那坛酒水倾泄下来,浇得鲁智深眉毛髯毛上到处都是,更多的倒是进入了他的喉中。斯须间,那一坛酒已是倾尽。鲁智深将酒坛一丢,豪气大发,望着卢俊义道:“多谢员外美酒,我们再来过!”
“大开大合,十荡十决。谁无血气,无过鲁达!”王进感慨一声,望着非常体贴场上局势的爱徒道:“这柄新月铲,在提辖手上,可谓是登峰造极了!此铲源自棍,却又异于棍。虽无棍棒之工致,却又奇思妙想的在两端开刃,此件兵器如果放在凡人手上,只怕失之矫捷。但提辖神力惊人,曾有倒拔垂杨柳之嘉话,此平凡人等之弊端,落在他手上,反为其添色增势很多。我看这位玉麒麟,在力量上,只怕还要稍逊提辖一筹!”
此时在一旁偷听的李逵不由咋舌,“这和尚身上本领竟然如此了得……”
此时只见圈子内枪斧相撞,火星四溅,一个是枪棒无双玉麒麟,一个是技艺敏捷巧縻貹,一时候倒也看不出谁胜谁负,看看两人战到六十回合以上,袁朗上前叫道:“兄弟,再斗下去,我等只无能看着了!”
见此时场面上呈现了戏剧性的一幕,阿谁躲在承平车下的李都管钻将出来,大声道:“曲解,曲解!我们这便转去!”旋即又朝卢俊义拜道:“仆人,我们此次怕是真错怪了这些大王们了!”RS
縻貹正看得热血沸涌,暗自比量,此时听到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开言点评好坏,不由用心聆听,那里屑于理睬少见多怪的李逵,只是感慨道:“智囊哥哥真是怪杰也!”
马勥谢过两人,上前对卢俊义道:“卢员外,我不是梁山之人,是从荆湖来滴,明天便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说上一句公道话!这梁山泊的大头领王伦哥哥出门在外,此时盗窟那里有闲心机去沾惹你?再说了,就算你枪棒天下第一,他也犯不着用不入流的手腕去拉你!不然我还能在山上自在安闲的做客?不早被拉上山了!”
王进闻言微微一怔,落寞的望了望身下轮椅,点头一笑。
马勥见袁朗退下来了,朝武松和史进拱手道:“沾大寨的光,赶上这位使枪的大师,小弟一时手痒,还望两位哥哥宽恕则个!”
袁朗倒是不慌不忙,笑道:“赤面虎袁朗,特来领教卢员外高招!谨慎了!”话一说完,只见他动若狡兔,抢身近战,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如果被卢俊义拿长枪逼开间隔,这亏可就吃定了。
只见这场恶斗又是五六十合,袁朗虽始终未能如愿近卢俊义的身,但也没有完整叫卢俊义逼开,且说他戍守技能甚是稳扎,倒叫对方也没占多少便宜去。武松在一旁见他们斗得差未几了,心道再不上场就没机遇了,正要上前喝止罢斗,忽听一人道:“袁朗哥哥,小弟却也使枪,如果错过勒个板马滴,回克连觉都睡不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