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见说一喜,又拉着扈成嘘寒问暖,扈成拱手道:“此次因比较赶,以是商品都存放在高丽海内一名熟悉的贩子手上寄卖,临时没拿到现钱,只拿了一万两银子作押!”
李俊见说一愣,直望向萧嘉穗,却听他又笑道:“哥哥又给你起了个新外号,便叫混海龙!”
“就叫縻貹、袁朗和李逵、樊瑞两营人马随小弟同去便是!”见王伦堕入深思,萧嘉穗主动道,这两营人马恰好是盗窟派驻他联络的两个点。
王伦见说,摆了摆手道:“未几!智囊此次借道袭庆府,身边带着四千马军弟兄,那王禀如果闻得动静,动起心机,起码也要衡量一下正面对决的本钱,算算这个伤亡代价是不是他能接管的!前次叫董平送了的两个营,只怕他现在还在头疼如何跟童贯报账呢!如果在两军未打仗前,能撤销他的冒险动机那是最好不过!”
焦挺点头去了,王伦带着萧嘉穗、孟康、朱氏兄弟往鸭嘴滩而去,朱贵和朱富落在前面,面对兄长询疑的目光,朱富抿着嘴重重的点了点头,朱贵欣喜一笑,也没多说甚么,只是拉着兄弟往王伦身边赶去。
世人闻言都是大笑,连朱富都是转涕为笑,却听王伦笑道:“却不是怎地?一江之水怎能伏得住他这条豪杰,今后便叫混海龙好了!”
两人笑谈了一阵,王伦又欣喜了朱富几句,直叫他下去歇息。朱富听了半天,固然王伦没有亲出,但是派萧嘉穗带着四营精锐马军前去沂州,可知是至心为了救出师父,当下感激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猛的一下跪倒在地。
世人正劝着情感非常冲动的朱富时,这时只见朱贵快步赶来,一见兄弟此时的模样,便把事情猜到七八分,只是收敛心神,先说闲事道:“刚才老六收到动静,李俊兄弟的船队已经返来了,他正领着哨船前去驱逐,估计离盗窟已经不远了!”
王伦不晓得李俊说的是海豚还是甚么鱼儿,只觉他此时情感不错,或许这个男人的奇迹天生便与海有缘。忽听这时萧嘉穗笑道:“方才我还听哥哥说,你这混江龙的外号不能用了!”
这批货色都是历次鄙人山借粮时累计起来的,对于盗窟来讲,算是无本的买卖,故而王伦表情非常轻松,道:“此次是我梁山泊第一次出海,非常有记念意义!这一千五百九十四个兄弟担着风险,泛海流落了半月,我看就把这一万两银子发下去,务必叫此次出海的弟兄大家有份!别的有功要赏,有过要罚!你们两位合计着办罢!”
朱富听了王伦言语,泪水夺眶而出,道:“我朱富一辈子没甚么出息,唯独认对了两个兄长!如果没我师父,朱富也不成能有本日。如果没兄长,朱富更不成能有明日!哥哥,我朱富也没甚么大本事,也帮不了哥哥甚么,只是本日我把话放在这里:朱富生是盗窟的人,死是盗窟的鬼,将来决不孤负哥哥厚恩!”
萧嘉穗闻言大笑,道:“若能请得时头领走一遭,那是再好不过了!”
萧嘉穗见说朝王伦笑道:“盼了这么久,终究把他给盼返来了!我看啊,他这混江龙的外号得改改了!”
李俊大惊,和扈成对视一眼,都是抢出人群相迎,王伦上前执住李俊的手,见他满面风霜,感慨道:“兄弟倒是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