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上山光阴不长,倒是头一次传闻此事,便拉着韩世忠诘问,听韩世忠把来龙去脉申明以后,感慨颇深,道:“都说山东宋公明乃是天下少有的及时雨,若跟真人比起来,他算甚么及时雨!”
“总计有五千石摆布,约合二十五万斤!”杨林回道,前面又弥补了一句,“我们才开端干这行当,打仗的盐户算不很多,再一个,本地盐户的课税也重,在没有完成上缴官府的海盐之前,大师不敢敞开了卖,恐怕完不成任务!”
王伦见了此人,奇道:“杨林兄弟,你怎地会在此处?敢是邹氏叔侄不在山上?”旋即上前扶起杨林,笑道:“此处也是我梁山别寨,却怪甚么罪?”
王伦见状领着世人回厅中去了,一进门,便见厅内四人赶紧站起,邹氏叔侄感慨道:“才和孙兄弟、顾大嫂佳耦念叨哥哥,说有些日子没见哥哥,甚是驰念得紧,不想哥哥就亲身过来了,这世上的事情真是难说!”
此时有了业浑家士李俊的科普,王伦算是体味到此时煮海为盐的不易,费的工夫虽差未几,哪知煮出来的盐却分三十一等之多。
“岂止是烦苦衷,说出来的确气破人的肚皮!他伉俪两位的表弟解珍解宝,哥哥也是识得的,此时被人谗谄在州城大牢中,传闻那害人的还打通了狱头,关键他们两人道命哩!”邹润开口道。
“那哥哥承诺马勥兄弟的事情如何办?”李俊问道。
杨林心细,听王伦说出这番话来,暗道莫非除了甚么大事!?忙问王伦详情。
五千石?王伦听到这个数字,便在心中飞速运算着,因为本身是要做批发商,批发私盐给二级批发商王庆王大忽悠,那么每斤盐上的利润不成能高到那里去,顶了天按一斤五文钱的毛利算,便是一百二十五万文钱。莫看这个数字庞大,等它再除以七百七十文时(一贯钱),最后获得一个叫王伦非常难堪的数字:
这个动机只在杨林心上一闪而过。便消逝得无影无踪了。只见他又朝焦挺拱手道:“焦挺哥哥,怕是有大半年未见了!迩来工夫练得如何,小弟但是传闻武都头在山上,恨不得每日都和哥哥过招!”
“到时候把海货分一些卖给他们,再从他们那边采买荆湖、川峡的特产,叫他们来也不放空,去也能赢利!”王伦叹了口气道,虽说此时手上没盐,但是拿海货买卖,本身也算对得住那位金剑“师兄”了。
那人见王伦气度不凡,拱了拱手,躬身去了。这时李俊和韩世忠不解道:“哥哥,此处是我梁山的别寨?还是同二龙山那种干系?怎地孩儿们都不识得哥哥?”
“这几个月,一共收了多少盐上来?”望着满堆栈的盐带,王伦问杨林道。
王伦见此人说话很成心机,大声道:“如此你去请邹氏叔侄下了山来,我寻他俩说话!”
韩世忠一听,苦笑道:“怎地你们都把我作外人看?我在船上便说了,我是哥哥的亲随头领,此事不是分内之事么?怎生却要谢我!当然了,如果记过我就不推让了,毕竟我也是盗窟一分子啊!”
王伦见说点了点头,这对叔侄和孙新、顾大嫂佳耦的友情深厚,去他们那边聚聚,也是人之常情。王伦此时没有再问。当即把杨林先容给李俊和韩世忠,三人都是闻过对方之名,倒是头一次相见,此时分外热烈。锦豹子杨林是个邃密人。见韩世忠热忱直率,心中惊奇道:“此人不大像是倨傲无礼之辈,怎地朱贵哥哥不待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