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这才放下心来,悄悄松了一口气,只是望向王伦的眼神庞大了很多。
杜主管闻言道:“他官军怎地不出来迎敌,叫我等在外送命,三娘子,他这一营人马冲来,我怎地归去跟大官人交代……”说好了是出来帮着祝家庄捆贼人的,哪知竟然成了与马军对抗,杜兴只觉被骗,心中甚是不满。
短程的奔袭,马军的上风便闪现出来,只见郝思文带着部众赶到祝家庄前门的大地片高山之上时,前面的步军却不知落了多远。
郝思文当仁不让,动员部下九百健儿纵马而去,但遇着白杨树,便往活路上转,看到树林中有人也不予理睬,只顾争分夺秒,抢占先机。
杨志闻言拱了拱手,也没多说甚么,王伦朝他点了点头,请各营主将归去分头行动。
见这位西席额头上排泄几滴盗汗,一副伤痛欲绝的模样,王伦不再刺激他,对众将道:“如此看来,死路上必有埋伏!我等上万人马,祝家人就是占尽天时,也不敢把人摆少了!”
王伦见状对栾廷玉道:“好好的大族翁不做,偏要和我梁山做仇家!西席,既然祝家人选了这条路,就得接受得住路途的艰险!”
“把栾廷玉带上来!”看清楚敌手战略,王伦倒也不急了,直命令道。
狠恶的疼痛感直叫祝彪略略复苏了几分,见秦明毫不断歇又是一棒击来,祝彪急闪,遁藏之间便见他弃了抢,取出匕首往爱马臀部一戳,那马吃痛,长嘶一声,抖擞满身之力飞奔出去。祝彪慌不择路,弃了兄弟、庄客,往密林中撞去。
凡事变态必有妖!
世人都是点头,只听萧嘉穗接言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哥哥说得不错,既然大部人马在外,他庄子此时怕是空虚,不若派几营人马直插庄子而去,如能顺势抢城最好,如果不济,也可守住庄门,叫这厮首尾不能相顾,断成两截!”
祝彪恰是满腔激愤之时,也不问轻重,竟然举起手上那杆银枪直硬接了秦明这一棒,只听“咔嚓”一声,顿时一股剧痛传来,应是左臂折了。
“既然如此,那便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这庄中马军未几,命郝思文带本部马军在前,各营步军顺次渐进,直插庄门而去。能取庄子则顺势取之,若无掌控便扼守庄门,叫他伏兵回不了庄!陶宗旺率本部人马走在最后,史进营护送,到了庄门,便挖好工事,扎下营寨,供雄师驻扎!”
郝思文说完大吼一声,一马抢先往庄门冲去,这一营人马,各级头子都是郝思文亲身选出来的,此时见主将冲锋在前,谁不冒死?有军官做表率,士卒天然不肯掉队。便见这九百余人如钢铁大水普通撞入方才出庄的壮丁当中,顿见数十人横尸当场。
见这厮心狠手辣,逃窜倒是跑出新意来了,秦明痛骂一声,此时那匹白马一起飙血,嘶鸣不已,秦明催马就要赶去,不防这时祝龙从侧面杀来,替兄弟争夺着贵重的逃命时候。
被俘的栾廷玉不忍见此一幕,将眼闭了。
王伦一听甚觉有理,再看栾廷玉反应时,他已是将眼闭上,唯有身子微微发颤。王伦心中更是必定,当即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