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不是方才回报么,另有一二十里,老三稍安勿躁!”三人中老迈祝龙开口道。
祝朝奉呵呵笑着送这龚将军出门去了,随即叫人引着,往李家庄人马地点而去。
祝彪正说着,忽见师父正在顿时闭目养神,只听他赔笑道:“师父,待会还得恁白叟家大发神威,捉他一两个头领在手,这厮们才气遵循我们的运营,乖乖就范!”
祝朝奉不解,忙问那将军何故,那将军只是嘲笑不语,跟这不懂义气的人有甚么好的。祝朝奉问了几句,此人不言不语,祝朝奉也不起火,只是呵呵一笑,坐下喝茶,也未几言。
“干大事,干大事!这大事干完,还不晓得有无性命!早知本日,当初他们来求亲时,我和爹爹就不该承诺把你许配给他!”一想起旧事,扈成恨不得顿脚。
“哥哥,小妹与祝郎已然订婚,他现在要干大事,小妹天然要倾力互助,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帮他,谁来帮他?”扈三娘见脾气甚好的兄长此时明显是动了火气,忙软言相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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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狐狸,庄上三五千户人家,只派三百人马过来!”祝朝奉在心中骂了一声,只是面不改色,道:“请他们稍后,我这就畴昔亲身欢迎!”
“贵庄栾廷玉栾西席倒不似等闲人物!”那将军答非所问道。祝家三子日前所献战略确切奇妙,若能胜利,此番定能杀得梁山泊人仰马翻,替丁得孙报上一箭之仇。
“老三,如果依了我们的战略,定叫这厮们有来无回,你且蓄养些力量,一会有你忙活的!”老二祝虎也劝道,旋即只见他又笑道:“你这不长进的,只怕又想那扈家小娘子了!不过这小娘子倒也够义气,单独带了五七百庄客前来助战,比那李家庄的鸟人强多了!”
“唉……”扈成无可何如,唯有从胸中长叹出一口浊气,此时望着路边摩拳擦掌、情感高涨的人群,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傲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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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军闻言,起家道:“本将也该下去清算兵马了,如果贵庄奇谋见效,必是一场好厮杀!告别!”
“哥哥,你怎地如此惊骇梁山贼寇?他们是贼,我等随官军一同捕杀他们,天经地义的事情!谁能说出个不是来?再说我帮的也不是外人,当初是你和爹爹把我许配给他的,我还不肯意,现在等我认命了,你们却又这般,到底要叫我如何做,你们才甘心!”扈三娘明显也是动了气,在兄长面前也不以奴家自居了。
他原想收敛情感,哪知此时更加冲动起来,不等扈三娘开口,持续道:“我不跟你蛮缠他们是甚么人,好人也好,歹人也罢,归正你此时也听不出来!我只问你,我们惹不惹得起他们!新来的官老爷们不知他们秘闻,我们就在梁山边上伏着,还能不清楚么?小妹,听我一句劝,跟我归去罢!你都这般大的人了,别叫老爹担忧!”
只见独龙岗边上的一片密林之前,祝家三雄带着两千庄客,已经摆好了步地,专门候着敌手前来。这是祝彪望了望天上的日头,不耐道。
“大哥,二哥,这梁隐士马何时才到?老迈的日头晒得心烦!”
“不敢不敢!老夫却有甚好惶恐的?自八日前将军带着两千人马进驻小庄,老夫这颗心便算是完整安稳了!”祝朝奉呵呵笑道。本州那位新来的侯相公还真是做大事的人,深明未雨绸缪的事理,直提早了好些天,在半夜之时暗开城门,将人马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遣出城来,此时营中多是厢兵充数,若不进营细观,谁能看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