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三雄对视一眼,心中都很惊奇,只听阮小五道,“若建议全村乡亲一起捕鱼,这个数量倒是凑得起,只是不知王头领每日要这么多鱼做甚么?”
只见岸边有七八间茅草房在那边胡乱搭着,一个婆婆正指着一人骂着,那人半蹲在湖边一处空空的树桩之上,低了头,并不回言。
阮小五闻言朝船上望去,王伦和宋万都站了起来,朝其抱拳表示。不一会儿海员跳登陆系了绳索,王伦和宋万将次下船。王伦上前对那婆婆道:“嬭嬭,小侄本日冒昧来访,没带甚礼品,唯有此物,还望嬭嬭笑纳!”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条红布扎着的蒜头金,递到婆婆手上。
待宋万说得口干舌燥,取酒润喉时,只听阮小七道:“王寨主待人如亲,山上的弟兄们有福了!”说完又长叹一声,直把心中抱负尽抖落出来,“只可惜无人这般识得我兄弟三人,不然我等只把这一腔热血卖与他了!”阮小二与阮小五都在一边点头拥戴。
那婆婆见王伦一身墨客打扮,又听他自称姓王,殷勤相邀世人进屋奉茶,只道:“王传授莫嫌我家草屋粗陋,且请家里坐了,喝口热汤暖暖!”
树桩上蹲着那汉听到阮小七的声音,心中一喜,忙叫道:“七哥,手上可有活钱,借我几个再去翻本!”
王伦瞧得风趣,过来抱过孩子,叫喽啰把那羊割了,取了上好一块羊排,递与孩子手上,那小猴儿嘻嘻一笑,接了羊肉,也不看阮小五了,塞在嘴里便吃,顿时满嘴流油,把世人瞧得都笑。
阮小五就上了小七的船,还是三条船在石碣湖里厮荡,不到一炷香的时候,世人便划到小二屋前处。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年青女子正在岸边杀鱼,中间一个小猴儿在水边玩耍玩耍,阮小七喊道:“大嫂,二哥可曾在家?”
王伦闻言大笑,直道“小七是个直率的男人,真说到我内心去了!”阮小五见出来的喽啰们退了出来,便请王伦、宋万上船,一起去寻小二。
王伦放下酒碗,笑道:“一来久闻三位都是豪杰,特地前来拜见,二来敝寨近些光阴投山的人很多,孩儿们吃得不好,特来费事三位!”
阮小七哈哈一笑,道:“五哥,本日莫要去赌了,有高朋!”
世人闻言都笑,阮小五过来搀了老娘,代她谢过王伦,道,“不知高朋贵姓大名!”
只听那婆婆骂道:“半日不到输得精光,又打我头上这钗儿的主张……且说你鱼又不肯打,妻又不成娶,偏只要赌!真要活生活力死老身不成?”
阮小七在船上听了,笑道:“老娘,恁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我昔日里不知提及过多少次,叫老娘搬来跟我住,恁只是不肯,却又在这里怨我!就是二哥,也还不是来劝过几次!”
阮小二愣了楞,忙行礼道:“王头领说那里话,内里天寒,且请屋里说话!”阮小五和阮小七也是殷勤请世人落屋,王伦叮咛喽啰把酒肉抬出来,和宋万一起随仆人进了屋。
“二哥,你多有不知,这两位是梁山上王头领和宋头领,本日王头领亲来,被我撞上,正要寻我们三个说话哩!”阮小七快言快语道。
世人闲话了一阵,阮小二问道:“不知王头领、宋头领此次前来,有甚要紧之事?”
阮小七把桌子一拍,大声道,“有何不肯,我三人屈居于此早不耐烦,一身本领又不是比别人差,为何不能像王头领这般过欢愉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