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请你家女人出来一见!”祝彪终究说出来意。
祝彪这两三日也不知是如何熬过来的,其间三番两次寻死都叫祝龙拦了下来。求死不成的祝彪垂垂变得沉默,整日里也不说话,祝龙只好拖着他投东边而去,传闻那边靠海,稀有不清的私盐估客,另有公开里往大辽互市的海船,本身兄弟两个一身技艺,到了那边还怕无用武之地?说不定不到三两年,便能返来找王伦报仇!
董平低头深思半晌,衡量得失以后,终究还是感觉拿本身的前程来冒这个险不值,昂首道:“手放开!若不是看你有破家之恨,先打你三十军棍却再说话!”
这兄弟俩见李家庄是这般态度,顿时肝火冲顶,两人当即在吊桥边破口痛骂,杜兴冷冷一笑,举头朝天吹了一声响哨,未几时,只见庄里杀出一队人来,不是提刀便是拿枪,竟然另有两个使弓箭的,作势便往这边比划,似要射来的模样。祝龙和祝彪见状大骇,苦于手无寸铁,自忖占不得他便宜去,无法之下,唯有回身就跑,杜兴哈哈大笑,只是受了李应的影响,当下也没赶尽扑灭,将这两个赶远了,便把人马喊了转来。
祝龙见说“呸”了一声,失魂落魄的祝彪心中感到一丝安慰,正要点头必定兄长的骨气,哪知祝龙鄙夷归鄙夷,手却不慢,直要去接那锭金子。祝彪见状只如发了疯似的,将那金子打掉在地,女使被祝彪的狂态吓到,心想大官人叮咛的话都照说了,金子也给了,多留无益,当即飞也似的逃离了此地。
董平见说,把手一挥,军卒便放开这兄弟俩,只听董平笑道:“你敢是怪我姗姗来迟?胆量倒是不小!你不知我府上多了几伙贼人,正四周攻打县城?此时能分出一千人马,赶来应约已是不错了!既然你庄子已破,我且问你,那梁山贼人现在那边?”
“且慢!”久不言语的祝彪俄然开口喝道,董平见状惊奇的望着此人,只听祝彪开口道:“梁山贼人虽是归了巢穴,但是资匪的大户还在,便是小人邻庄的李家庄和扈家庄,还望都监一心为国,替百姓讨个公道!”
只听他最后一句话说得非常降落。暗骂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内心真是没有一点数!要不是为了他祝家庄,自家的庄客也不会无端死亡,店主也不会被死者家眷每天堵门了,且不说还要割肉赔上梁山五百匹良马。
祝彪见杜兴此时竟然毫无惭愧,反倒这般嫌恶本身兄弟俩人,顿时肝火攻心,暴跳如雷,直跳脚喝道:“那你这厮放贼寇入庄,这笔账如何算!”
“不可,这仇不能就这般算了!”祝龙将嘴边咬着的一支草根狠狠吐了出来,望了一眼刺目标日头,随即眯起眼睛,低下头道:“要不,再去寻着师父,一起商讨商讨?”
祝龙见状暗想道:“闻得隔壁州府来了个甚么外号双枪将的都监,莫不是此人?只是庄子都没了,他还来何为!呸……”
祝彪见说,旋即站起家来,叫道:“我家落得如此,李家庄和扈家庄都脱不了天大的干系,我等即使要抨击梁山,也须有些本钱!你我俩个不如去他庄子,空口把地步都卖给这厮们,再不济也能索些财帛作为本钱!到时候便也占山为王,等积储些力量,再找梁山报仇不迟!”
祝家两兄弟怕叫他们捉到受辱,死命往前跑了一阵,此时见李家庄的人马没有赶上,这才停下喘气,兄弟两个在那边痛骂一通杜兴,便听祝龙道:“如此我看扈家庄也是普通!我们不必去了!还是去劫些银两,便寻安身之处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