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刘唐惊道:“哥哥,两三千人的步队你也敢动手!?”晁盖闻声不语,只是冷静点头。韩伯龙倒是在一旁忿忿道:“甚么两三千人,那晚最多三五百喽啰,步队里都是送行的村民,只是入夜我们摸不清真假,倒叫这厮骗过了!这厮也不知使了甚么体例,叫那些百姓对他断念塌地!”
只听一声痛苦的嗟叹声传来,一向昏倒的韩伯龙幽幽转醒。当他发明本身正身处船舱以内时,惊骇道:“保正!但是那王伦不容我们,要摈除我们登陆!?”
只听刘唐冷哼了一声,别过甚去,正眼也不看此人。想他本日在沙岸时那般力保此人,不想这厮竟是个卖友求荣之辈,此时想起,至心感觉不值,只怨本身瞎了狗眼。
“甚么基业?他不是赶我们走么?还算这厮……此人顾忌名声,不敢侵犯我等!”韩伯龙插嘴道。他说到一半憋见刘唐瞪眼过来,讪讪改了称呼。
只见这走投无路、绝处逢生的四人熊抱在一起,相拥大嚎,忽又大笑,如此很久。这时忽从船面高低来一名,眍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周连拳的磊落大汉,这四人见了,都是上前见礼,那豪杰回了礼,道:“天王,道长,两位豪杰,前面不远便是登陆之处了,此去往北百里,便是二龙山了,请各位筹办筹办,我便用划子将你们奉登陆!”
阮小二闻言一怔,忽大笑道:“我家哥哥与我三人亲如异姓骨肉,我那老娘甚是爱他不得,整日里要给他筹措婚事,直比对我三个亲生的还要亲,你说我们跟他之间还分甚么?天王勿要惭愧,此事早有说法!我们都是江湖上的男人,只顾胶葛这些却不叫人酸掉大牙!”
韩伯龙见说讪讪无言,公孙胜拍了拍他的肩膀,望着大师道:“想我等八人因这生辰纲聚到一起,现在三位兄弟堕入大牢,吴先生又下落不明,现在只剩我等四人,好不轻易蒙人所赐有了一处安生之所,大师莫要复兴内哄……”说到这里他望了韩伯龙和刘唐一眼,接着道:“我等若不好幸亏山上励精图治一番,却不是叫迁寨相赠的王头领看不起你我?”
阮小二这番话一落地,直叫闻者莫不动容,这时刘唐大笑道:“这才是条豪杰子,公然能与我家哥哥作个仇家!只是他两位此时做了朋友,却不更好?小二哥,我喜你性子,我若闲时,便来找你喝酒,你可莫闭门不纳,瞧不起我!”
晁盖低下头,叹了口气,道:“吴学究那两次找你们兄弟,唉……总之叫你们三兄弟在王头领面前坐蜡了,小人在这里给你三位豪杰赔罪了!”
阮小二听到他们对话,深思道:“跟哥哥喝酒时,也听他提及过这几处人马,抱犊山那两位还算靠谱,只是这桃花山两人吝啬不提,清风山那几个更是不堪。想不到这山东、河北两处闻名的托塔天王,落草之时身边只剩三条豪杰跟随,现在宽裕倒这类境地,乃至连我们看不上的两处人马也要争夺,唉!造化弄人,直说不得!想我弟兄三个若不是蒙哥哥不弃,此时还不知是甚么地步呢!却又只顾叹这晁天王何为?”
“却不是怎地?我家哥哥去河北拜访柴大官人时,于路碰到一个昔日监造花石纲船只,见今却流落到江湖的豪杰,便带着他一起返来了。要不是这位兄弟造得好船,本日我只能驾着渔船送各位豪杰了!”阮小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