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明嘴里得知了这个不测的动静,王伦不由一怔,大感惊奇的同时,暗想道:这位猛前锋在方才打下青州城池后,也不隔夜,马不断蹄的赶来,莫非就只是为了通报这个动静?
那就怪了!
秦明也是个干脆人,见说回道:“听哥哥的,便留一宿。想当日做俘虏时,又不是没在这二龙山安息过!对了哥哥,传闻朱仝这仗打得很惨烈,我想去会会此人!”
许贯忠“嗯”了一声,并无贰言,正欲起家寻纸笔撰写军令,哪知秦明开口了,竟说出一番出人料想的话来,只让王伦和许贯忠都有些思疑本身的耳朵。
王伦见说堕入深思,看来高俅攻打梁山的动静已经传开了,很多人对梁山能不能扛住朝廷一十三万雄师的围歼,实在贫乏信心,惊骇这当口上山,没吃几天饱饭,就会叫朝廷秋后算账。说来这类心机王伦也能了解,举家投奔这类事本来就是打赌,谁也不会在朝廷加大注码的时候,等闲脱手。只不过本身的希冀值也要随之做些调剂。
“好叻!”焦挺点头道,对秦明拱拱手,两人互道“恭喜”的下去了。
想他在领命攻打青州时,还咬牙切齿要慕容彦达支出代价,哪知现在城池打下来了,他反倒劝王伦他们不要追击此人,若不是因为黄信那一席话,他也感觉本身怕是有些失心疯了。
“无妨!我们再聊聊!”王伦道。
“咦!”许贯忠惊奇一声,道:“秦都统今儿如何……”
“成啊!”王伦转头对焦挺道:“带秦明兄弟去看看朱仝,别的派弟兄到淄州给孙安带个口信,就说百姓投山的事情,莫有压力,来多少接多少,不成强求!”
“来,兄弟先坐!”王伦这时起家,先请一变态态的秦明坐了,才道:“你这前后态度,弯弯转得有点大,叫我和智囊一时难以消化!兄弟,此事你内心究竟是如何想的,无妨说来叫我和智囊听听!”
“捉一个便杀一个,还不是伤我汉人元气?贯忠啊!北边的女真人不成小觑,我估计辽国撑不了几年了,到时候金人的兵锋必将指向大宋,我们这些人,要早作筹办啊!”
“末将晓得了,这便连夜把动静带归去,传给鲁和尚一行头领晓得!”秦明抱拳道。
“想这慕容不是普通人,身上到底顶着一个国舅的身份,他妹子便是官家的枕边人。如果我等此时杀了他,畅快是畅快了,却和慕容贵妃结下不共戴天的血仇。若叫这贱婢每天在官家耳边聒噪,欲图我梁山泊,再加上高俅、蔡京这等奸臣从旁勾引,却不叫我梁山永无宁日矣?恩官莫非忘了,哥哥替盗窟几个苦大仇深的头领报了仇,正法了高廉,直叫高俅耿耿于怀,三番两次鼓励官家,不就是想除我梁山泊而后快?”
这已经不是王伦第一次和本身谈起北边崛起的这伙人了,悄悄引发许贯忠的正视,这位哥哥看人度势的目光可谓平生见过的人内里最准的。既然他一向如此说,必定有他的事理,当下微微点头,堕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