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吃了这副身板的亏,当年看庙会之时,大门俄然紧闭,一伙如狼似虎的官军,取大索便往我头上套,我当时蒙了,成果糊里胡涂就从了军!”(宋朝版本拉壮丁,史载:良民后辈或为人诱隶军籍,父母泣诉而不得还者。又载:金明池人大和会,忽遮门大索,但长身少年,牵之而去,云“放逐”。)
“民气所向,民气所向啊!想不到朝廷在这山东如此不得民气!长此以往,民气一失,国将不国矣!”新上山的太医蓝茁如是说。这个期间的大夫都是秀才打底,看题目的目光还是很毒的。
“我比你还冤哩!走路时,就是多看了几个妖艳妇人一眼,就被人在脸上刺了字!”(宋版垂钓法律,史载:令军妇冶容诱于路,尽涅刺之。)
“好了。智囊也忙,我等也不担搁,返来再叙!”牟介见百姓们都已经上船。告别道。
幸亏百姓们都舍不得丢下自家的被窝铺盖,再重也要带在身上,这回终究派上了大用处,不然虽不愁赋税的梁山泊,短时候里却上那里去寻十数万条被毯分发百姓。眼看这气候也越来越凉了,大面积的感冒感冒可不是好玩的。
这个话题非常敏感,又引发了围坐的士卒们群情激奋,萧嘉穗听了一阵,悄悄点头,背动手又持续往前面走去,连续路过好几个这般的营地,俘虏们都非常冲动的诉说着畴前所受的各种不公,比如:
本来阿谁愤怒忿的男人被主持者安排坐归去了,只见举手这个俘虏站上刚才同袍的位置,开口就道:“我们的苦,满肚子都是,老说甚么娘们!?别的不说,就说军俸,他娘的都是给朝廷卖力,老子当年还在西边打过夏贼,怎地我的月俸才是东京这些鸟兵的一半?另有更可气的,官家身边那伙连血都没见过的雏儿,他妈的月俸竟有五贯钱!老子们呢,才他娘的五百文,莫非他们的命就金贵些,老子的命就贱些?”
“他娘的,我们要死多少人,才赶得上你们死……捐躯一个弟兄的?抚恤金一次性付给一百贯,别的家眷还免十五年租子,甚么……”这时有一个声音弥补道:“家眷起码分给百亩地,十五年下来,起码免除了一两百石粮食赋税,这又是三五百贯钱啊!”听这声音,较着是东京口音,应当是此人同僚。